重陽有些犯困,尋了處亭子正準備小小打個盹。粉兒忙回宮去取披風,現在已是秋天,怕重陽受了風寒。
剛閉上眼睛,就聽見鬼鬼祟祟的腳步聲,重陽頓時睡意全無,卻還假裝睡著。義川躡手躡腳靠近重陽,張開雙臂一把抱住重陽咯咯直笑。重陽被這笑聲驚起,捏著義川白嫩的圓臉,道:“要不是我剛才有些乏,不然你現在不可能還站在著跟我玩笑。以後別再這樣了,傷了你我會心疼的,還得被母後扒掉一層皮不可。”
“知道了小皇姐,義川以後不會了。”義川認真保證道。
“皇姐。”
重陽尋聲看去,一個身穿桃紅秋菊宮廷裙,頭戴藍寶石金步搖,後麵還係一條藍色緞帶,隨著風亂舞,站在橋上朝重陽揮著手。粉麵桃腮楊柳腰,相比重陽多了一份強勢,少了一絲女兒柔情。身後跟著五六個小宮女。
義川牽著重陽的手央求道:“好姐姐,我們過去玩吧。”重陽含笑點頭,和義川上了橋上。
秋天蕭瑟,河中已沒有沒什麼好看的景物,隻是不知被誰放進了幾隻小帆船,依著水艱澀的飄著。義川最興奮,扯著重陽的衣服,指著前麵流遠的一隻帆船叫道:“皇姐,你看,那上麵好像有東西。”重陽按義川指的看去,卻感覺到有人用力帶著自己下墜,重陽急忙伸手去拉,不料遲了些,兩人雙雙落入河中,冰涼的河水冷冽刺骨,重陽不禁打了個冷戰。
粉兒和紅藥恰好趕到,正好撞到橋上笑的正得意的幾個人。紅藥大叫不好,飛奔過去時,重陽已經從河裏爬了起來,還拖著昏過去的義川。橋上的見來了人,懷恨的敗興而去。
粉兒忙幫重陽披上披風,紅藥抱起義川,問道:“那個笑的最張狂的是誰呀?”粉兒輕描淡寫道:“鳳陽公主。”
唐德宗一聽說重陽落了水,火急火燎趕到暢馨園,見重陽無恙也就安了心。唐德宗奇怪的是,以重陽的武功是不可能落水的,一定是有人使了詐。唐德宗看著重陽,細聲道:“重陽,你是怎麼落的水?是不是有人對你使了詐,推你下的河?”
“不是我……落的水。”重陽小聲道。
粉兒忙道:“啟稟皇上,小公主是為了救義川公主才下的水。”
“義川……義川落水了?”唐德宗反問。
皇後忙道:“義川受了驚嚇還昏迷著。皇上,重陽既然沒事,你也別擔心了,我們去看看義川吧,甄昭儀需要人寬心。”
“聽皇後的。重陽,好好調養,別染了風寒,朕先走了,明兒在來看你。”皇上心疼的看了重陽好一會才和皇後離開。
紅藥道,“我敢肯定就是那個鳳陽公主下的手。我和粉兒去的時候,她們還在橋上大笑。”
水仙道:“不可能,你們想想,我們公主可會武功,那鳳陽公主完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要怎麼暗算公主才會得逞,又不會被懷疑?”
“義川公主,因為義川公主也不會武功。”喜哥激動的道。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她又沒好處?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會重罰的。”雪兔道。
“還不是爭寵。”喜哥無奈的歎道。“我們公主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在這皇宮裏,誰要是受寵,就一定有人嫉妒,懷恨,有人爭寵。”
沉默,這就是皇宮。
過了幾日,重陽去給唐德宗請安,唐德宗拉過重陽在自己身邊坐下,慈愛的捧著重陽的小臉道:“看氣色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得給朕好好再養一段時間,朕要你恢複的跟以前一樣朕才放心。”
“父皇總是心疼重陽,唯恐重陽有半點不好。父皇你看,我這不是全都好了嘛。”重陽起身在唐德宗麵前轉著圈,笑言。
中秋佳節,宮中一片祥和的氣氛。
重陽小呆了會,便推說自己乏了,回宮休息去了。唐德宗心疼重陽,便由她去了。
翌日,天微亮,重陽留了信劄就出宮去了。
父皇母後
恕兒臣不孝
兒臣任性隻出去幾天便回勿掛懷
兒臣重陽
重陽身著男裝,她說,在外方便。
重陽雇了輛馬車直奔洛陽而去。
到了洛陽,重陽直奔端王府而去。途中卻和孫成明不期而遇。重陽假裝沒看見,孫成明一把抓住重陽道:“你躲什麼呀?”重陽不依不饒,理直氣壯的道:“我沒躲呀。我跟你又不認識,我為什麼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