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幽怨的看向殷離，“不勞小師傅‘關心’。”她越過他的手，自己起來。
就知道說風涼話。
他們還未行到寨口，眼尖的水仙便看到了言沫的身影，立馬轉身跑到寨內去叫寨主阿婆。
通報後去而複返的水仙蹦達到言沫身邊，親昵的挽著她的手，“仙女姐姐，你都一個月沒來看水仙了。”撇著嘴問：“莫不是姐姐就是他們說的負心漢？”
言沫點了點水仙的額頭，瞟了眼後麵的殷離，“我倒想來呀，這不是某人不讓姐姐來。”明顯的話裏有話。
“誰？還有人攔得住姐姐？”
粗線條的水仙還往她身後看看。
這一轉眼她倒是注意到言沫身後的殷離，“法師哥哥好。”對著他，水仙倒是乖巧的很。
“法師本月已來寨中講過學，今日前來是有指教？”
寨主阿婆顫巍巍的慢步至寨口，恭敬的聲音有著疑惑。
殷離雙手合十，對著阿婆解釋道：“談不上指教，隻是見上次的佛意小施主們難理解，我便請教了下師傅，換一種法子對他們再解說一遍。”
“法師請，為了這些小娃娃麻煩你了。”阿婆對他頷首，做了個請的姿勢。
她是真心實意感激殷離，給他們傳授佛理，又教那些孤苦無依的小孩們做人的道理，讓他們明白生命都是有意義的，不去因為缺陷而妄自菲薄。
殷離去講課，言沫本來想偷偷聽牆角，奈何拗不過水仙的熱情硬是被她拉走。
她們來到小巷內的槐樹下，一起坐到了秋千上。
“你的小夥伴都愛聽小師傅講課，你為何每次都逃？”言沫不解。
水仙聳聳肩，“因為我不信佛，它無法讓我脫離苦海。”
聽著她輕嘲的語氣，言沫湧上心疼。
她撫了撫水仙的發頂，安慰道：“沒事兒，姐姐也不信。”
水仙看似調皮，實則是一個心靈脆弱又敏感的小女孩。
她隻能用淘氣來換周圍人的目光。
可她也看的很透，應該說她活的現實。
明白佛不是萬能。
“我知道姐姐不信。”水仙眨眨眼，狡黠一笑：“你是為了法師哥哥吧？”她那篤定的語氣可不像在問話。
“哦？”言沫笑笑，有些好奇，“水仙怎麼知道？”她很大方的承認了。
她的目標本來就是殷離，隻是言沫一直覺得自己很含蓄，就想知道水仙這個鬼精靈是怎麼知道的。
“這有何難？細心一點就很容易發現。姐姐從來不去聽法師哥哥講佛，反而他一出來，你每次都找理由去他跟前晃。”
言沫嘴硬道：“我……我沒有這麼明顯吧。”
水仙肯定的點點頭。
“咳咳……”她試圖挽回點自己的形象，“那時候，是他手不方便。”
“法師哥哥手好之後，也沒見你收斂呐。”
水仙就是傳說中的補刀王吧。
言沫跳下秋千，撫平紗裙上的褶皺，向水仙伸出柔荑，“快晌午了，我們回去吧。”
水仙嘻嘻一笑，戳穿她：“阿默姐姐，你這轉移話題的方式能不能換一個？”
“對你有用就行了唄。”
她握住水仙溫暖的小手，將她拉下，一起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