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劃破夜空的閃電,照得雪亮的小院。
“殷離!”
“不要!哥哥不要!”
屋內傳來言沫驚恐的顫音。
“咣當。”
“沫沫,醒醒。”
殷離聽到聲音後立馬推門而進,撫上言沫的臉頰輕輕晃著她。
轟隆一聲。
藍白的閃電霹靂而下,映亮了言沫傾世的麵容。
隻是此刻她絕美的臉上滿布淚痕。
言沫眉頭緊鎖,羽睫在不安的扇動,朱唇喃喃道:“不要傷害他!”
殷離坐在榻沿,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
撫著她的後腦勺,“沫沫不怕,沒事了。”
隨著他安撫的動作,言沫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她的手順勢箍在殷離精瘦的腰上。
雨過天晴,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從窗內折射到言沫的臉上,“討厭。”她閉著眼嘟囔著。
“小懶蟲。”
“你……你怎麼在我房間?”
頭頂傳來的悶笑聲,讓言沫驀地睜開了杏眸,看著眼前的俊顏,她立馬瞪大眼睛。
發生了啥?
殷離怎麼會出現在她房間?
最離譜的是,她還熊抱著他。
言沫閉眼去想,奈何腦子裏對於昨晚的一切一片空白。
殷離謊稱:“昨晚半夜,你死活要拉我進來。”
“小師傅,出家人不打誑語喲。”言沫明顯不信。
怎麼可能?
她才沒有夢遊之症。
他糾正道:“我未出家,隻是受過戒。”
不對,這麼跟她解釋,那他現在的身份與出家人也無恙。
隻是他還未剃度罷了。
言沫聽他提及受戒之事,她才猛然想起,殷離的舞象之年將至,那是他落發為僧的日子,就在她及笄禮的前一天。
她的任務便是阻止他出家。
照好感值來看,殷離是喜歡她的,也就是說讓他動心這一步,她做到了。
最難的是要將他從佛門拉出來。
下一步要怎樣,她毫無頭緒。
“怎麼了?”
見言沫低頭不語,殷離輕聲問道。
她搖搖頭,扯了一抹笑,“沒事。”她盯著殷離轉移話題道:“昨天的事我還生氣呢,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為什麼突然不給我看?”
殷離的手指把玩著言沫的發梢,將她的發尾纏繞在修長的指關節上,漫不經心的開口:“沫沫都將我看光摸遍,打算何時對我負責?”
“咳咳。”
言沫被口水嗆到。
殷離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你如此迷糊,沒了我可怎麼辦?”
“你是何方妖孽?快將正常的殷離還給我。”
“我哪不正常了。”
言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腦子不正常。”
還叫她負責。
這哪像冷情冷性的他會說出的話?
殷離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會喜歡上沫沫,我的腦子估計是不正常了。”
言沫鼓著腮幫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餓了,你去做飯。”她毫不客氣的吩咐殷離,並故意道:“我要吃肉。”
說不贏他,她可以換別的方式。
殷離歎息了一口:“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搖了搖頭,認命道:“小的遵旨。”
等到他出去,言沫拎出小幺嘮嗑。
“哎~”
她拖著下巴在思考人生。
言沫撇撇嘴,“小幺,我好懷疑你們空間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