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過來。”
“父君!”
就在言沫對著小奶娃的信誓旦旦產生狐疑的時候,她的頭頂響起了一道熟悉的低沉音。
她往前看去。
前麵出現了一雙一塵不染的燙金黑靴。
前一秒還抱著言沫大腿的小奶娃在聽到這道聲音後,立馬喜新厭舊的放開她的腿,朝著那雙燙金的黑靴走去。
不知為何?
在小奶娃鬆開她之後,她的心驀地產生了一絲失落。
言沫皺了皺眉。
她怎麼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娃娃產生情感。
“父君,阿念找到娘親了。”
言沫的耳邊回蕩著這聲奶音濃重的童聲。
她站直身子,饒有興趣的抬眸看向來者。
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俊顏後,言沫瞳孔放大的驚訝道:“怎麼是你?”
她張大的嘴巴,抬起手指向撲進他懷裏的小奶娃,“這是你的兒子。”
“阿念是我們共同的兒子。”
宸淵挑了挑劍眉,彎下腰抱起阿念踱步到言沫的麵前。
他認真的盯著她的杏眸。
將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借花獻佛般的又送給了她。
言沫勾了勾唇,“戰神這玩笑可開的有點大。”
她隻是沉睡了千年,並不代表她失憶了。
雖說她與鳳玄霽有過一段情。
可他們相戀的過程中,清清白白,從未越過雷池一步。
怎麼可能憑空冒出一個兒子。
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宸淵就是想和她套近乎,也要想想他找的這個借口合不合乎常理。
當她是三歲小孩,他隨便找個幌子她就信?
“本君沒有開玩笑。”宸淵眸光灼灼的直視言沫,“阿念乃是沫沫所生,他身上流著你的血。”
言沫被他認真的表情唬得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他確實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
“戰神莫不是以為本殿睡了千年就不記得前程往事了。”
“況且,我們隻有過大戰前夕的一麵之緣。”
“就算本殿真的有一個兒子,他的父親也不可能是你。”
言沫言之鑿鑿的反駁道。
“沫沫……”
“神君忘了本殿說過的?”她皺了皺眉,提醒道:“我們的關係,如此親昵的稱呼不合適。”
這人,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嗎?
宸淵充耳不聞,“沫沫,本君不知該如何向你解釋。”
那些匪夷所思的事,隻有她自己想起來。
他說,她不會信。
言沫太陽穴跳了跳。
她直接繞過宸淵,想要往他旁邊走去。
和他說話太累了。
她不想再和他多費唇舌。
“娘親,你不要生父君的氣好不好?”
言沫經過宸淵的身邊時,他懷裏的奶娃娃突然伸出小肉手將她的衣袖拽住。
他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
言沫見狀。
心底那絲怪異又在作祟。
她皺了皺黛眉,手情不自禁的向著小肉手移去。
言沫柔聲問道:“小孩,你叫什麼?”
“娘親,我是阿念。”奶娃娃回道。
“我不是。”她再次重申道。
“嗚嗚……娘親不要阿念了!”
阿念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邊哭,他嘴裏還振振有詞。
“不是,我……”
“宸淵,你這是作甚?”
言沫看著他哭,正手足無措。
宸淵直接將哭鬧不止的阿念塞到她的懷內。
他做著甩手掌櫃,“兒子是你弄哭的,你負責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