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言沫被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喚醒。
她睜開眸子的時候,下意識的用手背遮擋了下從外麵進來的強光。
“醒了。”
“誰?”
言沫睡得發懵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給她嚇得不輕。
宸淵攥住她的手腕,眯著鳳眸陰測測的道:“娘子,可是為夫昨夜不夠賣力?”
一覺醒來,竟忘了他的存在。
他是這麼沒有存在感?
看來。
還是要在讓她求饒的時刻,她的眼中才隻有他。
言沫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她微微的轉了轉眸子。
宸淵正臥躺著,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腕,眼神直直的望向她。
言沫咽了咽口水回道:“夫君,本殿一時之間還未習慣身邊有人,望夫君海涵。”
她是真的沒反應過來。
平日的她獨來獨往慣了。
就連安寢也是不喜歡身邊有人的。
醒來便忘了昨日是她與宸淵的新婚之夜。
一大早突然聽到聲音,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戒備。
言沫擔心宸淵真的拉她回味,於是趕緊錯開話題,“快點起來,待會阿念來了就不好了。”
宸淵挑了挑眉,“有何不好?”
他微微一用力,言沫又重新疊跌回了他的懷內。
“本君抱著自己的娘子,豈要看兒子的臉色?”
“將來他去抱自己的媳婦兒,本君亦不會多言半句。”
宸淵把言沫桎梏在他的懷裏,帶有薄繭的掌心貼在她腰間的軟肉上,來回細細的摩擦,帶去陣陣微癢。
“沫沫陪為夫再躺會兒。”他把言沫的頭按在他的胸口,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眸。
言沫顫粟著身子,她抬手伸進被子抓住宸淵那不安分的大掌。
“你要睡就睡,別動手動腳的。”
她凝著眉不爽道:“要躺你自己躺,我要起了。”
陪他一起躺,那她不是明著吃虧嗎?
人家都說。
男子在早晨分分鍾會化身禽獸。
言沫才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她得早早的跑路。
“嘶~”
“怎麼了?”
言沫坐起身子,剛一抬腿,拆骨重建的後遺症便席卷她的四肢百骸。
不適感讓她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宸淵聽到她發出的響動後,立馬緊張的坐起來,掰過言沫的肩膀緊張的問道。
言沫咬著下唇,眯起眸子惡狠狠的瞪著他。
他還好意思問她怎麼了?
她能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他的不節製。
言沫終於能理解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的這句話了。
在辦事上。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不可信的。
虧她還傻傻的相信的宸淵。
他說慢點不疼,她信了。
結果他非但不慢,她的疼痛亦沒有減輕。
在被宸淵騙了第一次以後,她竟然沒有長記性!
後麵。
她讓快,他偏慢。
她說慢他就快。
妥妥的和她對著幹。
再後來。
她說夠了,行了,他偏偏磨著一直不給。
烙個餅還要翻來覆去的烙,一直把她折磨到天際破曉才罷休。
順著言沫哀怨的眼神,宸淵目光朝下,看著讓她不適的地帶。
昨夜……
他是有些過了。
宸淵摸了摸鼻子,抿著唇開口。
“娘子……”
“別和我說話。”言沫把臉一撇,不看他。
“娘子,你不要生氣,為夫知錯了。”
宸淵厚臉皮的移到她的麵前。
“哼。”
言沫傲嬌的把頭轉到另一邊。
她可沒看出宸淵的態度有半分認錯的自覺。
“昨夜是本君不好,沫沫要怎樣才肯原諒為夫?”
言沫勾著唇,挑了挑黛眉。
“讓我說?”
宸淵點了點頭。
“真的?”她重複了句。
“真的,娘子說吧。”
言沫清了清嗓子,“那我就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