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鬥牛士掛起盾牌,抽出另一支羅馬短劍道:但是敵人如果雙刀揮砍,你就不可能對別人某一把刀施力了。不過雙刀揮砍卻仍然沒有雙刀旋轉厲害,你看,這樣雙手持刀,各揮砍一次,怎麼可能比腰身旋轉一次快?手臂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比得過腰部的力量?
將短劍放回去以後,鬥牛士重新抽出長太刀:當然,我們都知道雙刀並沒有正式出現在戰場這個舞台,畢竟盾牌在戰場上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很快,作為刺殺和角鬥之王的雙刀碰到新的敵人,那就是日本的太刀。日本資源貧乏缺少鐵器,戰場上用盾是很奢侈的事,所以他們很快擁有了很強的單刀格鬥技巧。速度、力量、距離上雙刀都比不上太刀,更何況這是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刀術!
最後鬥牛士放回太刀,重新拿起雙盾說道:但是,在日本有名的岩流島決鬥中,宮本武藏卻用木刀格檔佐佐木小次郎的攻擊,隻出一刀就將其斬殺。這雖然有一定傳奇色彩,但卻給了我一個創意!能不能用雙盾在旋轉的基礎上建立穩固的防守甚至破開敵人的防禦,抓住機會隻用一刀就奠定勝局呢?我身上各處都掛上各式武器,就是要找一個和諧的節奏!更美妙的是,這種技術和鬥牛也是同樣的原理,充滿藝術和美感的死亡,一直是我所追求的夢想!
宇文勉笑道:我也追求美感,但前提是用實用的招數奠定勝局先!
鬥牛士瞄了一眼宇文勉說:你知道堂吉柯德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
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卻生活在現實中?
有那麼一點接近,不過應該說是,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身邊卻跟著個現實主義者的仆人!哈哈哈哈說到這,兩人都笑了起來,鬥牛士接著繼續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旅團裏我隻能和你勾肩搭背,隻有是個半理想半現實主義者!
哈哈哈哈,兩人就在這一陣陣的賤笑中接近了一個農場,而一個小男孩衝出來徹底打斷了他們的笑聲。他叫著:救命啊,有頭野牛發瘋了,要把我父親捅死了!一路狂奔而來。
兩人的虛擬屏幕都彈了出來,上麵寫著:F02-GDI。兩人對視一眼,又分別看了一眼那個代表任務獎勵的字母I,努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宇文勉說:怎麼樣,做嗎?
鬥牛士立刻叫道:靠,這種事情你問一個理想主義者?那當然是馬上走,快快,升級要緊!就在宇文勉要表示服從時,鬥牛士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回頭問小男孩:你說什麼?是一隻野牛?
野牛!小男孩努力點頭,用手比畫:這麼大兩隻角!
哎呀呀長那麼大角幹嘛,這不就是找死嗎!鬥牛士立刻興奮起來了,快,帶我去!
一邊的宇文勉立刻明白了,這丫屠牛的毛病又犯了,還有選擇嗎?當然是沒有!隻得也跟了過去。剛跑過去,正好看到明亮的月光下,鬥牛士猛一敲兩手圓盾,一步一頓地在野牛前移動,當野牛衝過去時,鬥牛士輕快地側身,同時用圓盾猛擊牛頭。很快,野牛開始疲勞,並且有點認準了圓盾衝的味道。
於是,這就在最後一次衝擊中,鬥牛士直挺挺地站著,兩腳一動不動,仿佛是生了根的一棵樹,帶著吉卜賽人特有的驕傲與風度,他把那麵圓盾在牛鼻子前極慢極慢地移動,以至隻是因為其短暫性而沒有被列為主要藝術之一的鬥牛這門藝術,在他的動作中所透出驕傲的緩慢之中,在人們感覺隻有那麼幾分鍾的時間裏,變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