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這天是《家族》開始運營的日子。本來班級是組織同學們一起去遊玩的,畢竟有好長的假期,但是,我沒有去。對於這款遊戲,我很期待。
我的名字叫楊洋,是H城大學計算機係的大四學生,麵臨即將離別學校的時刻,麵臨即將走向社會,我感到很矛盾,一種很徘徊與無奈。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一個樂觀的未來。
盡管才從大三升到大四,而且,現在社會對人們的才能也沒有特別的要求,但是,這些都不是影響我情緒的原因,來自未來生活的一種莫名的壓力,像看不透的迷霧,讓人很是擔憂。
我雖然不能算是一個遊戲迷,但是,我覺得,在遊戲裏麵,我可以找到那種解脫的快感,像要撕裂自己,可卻從這種撕裂中獲得自己存在的一種證明。
於是,我就進入家族遊戲了。
在遊戲裏麵,我取了一個名字,叫‘斷了的弦’。可能是自己心中的反照吧。我選擇的是古人類的分支,亞人種族。
現實一天在遊戲裏麵成為了四天,每天能呆在遊戲裏麵十八個小時,這多好啊,長假這幾天,我都可以痛快地玩了。
可是我很理智,我知道任何時候都要留點餘地,於是,我將十八個小時,分開了玩,這樣,在遊戲的四天裏麵,我都可以出現。
最後一天了,我長歎著氣,又得像給管製了的囚犯一樣等待第二天的時間分配了。我對家族實行這種時間強製要求不反感,相反,我認為適當的勞逸結合是必要的,家族這樣做很對得起廣大的玩家。隻是心中為不能淋淋痛快地殺怪而有些遺憾而已。
遊戲中,天黑得很快,夜風就像鼓動的風車一樣,吹過我的臉。
我已經快到六級了,周圍的夥伴們,普遍的等級也接近六級。我手中拿著武器,對著身邊這些小怪砍著。那些鮮紅的血液噴薄出來,仿佛抽離了我體內的所有雜念,仿佛將某些不可言語的感覺,充斥在我的胸腔內,滿滿的,鼓塞在我的心房,讓渾身血液沸騰起來。
當我聽見係統廣告有玩家通過越級殺死灰狼成功進階十級了。我感到差距,像在現實中,來自未來的一種不可抵抗的差距。
看看周圍那些奮力殺怪的玩家們,臉上同樣有著不相信以及那種對實力的渴望,我很理解。所以,我和那些玩家組隊,趁夜來到這個練級的地方。經過一陣交談,我已經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我們一共五人,依靠著彼此的幫助,才好不容易接近六級的,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能力去挑戰十級的怪物。我們去打了,但是,實力擺在那裏,我們沒有辦法,隻好回過頭來,繼續打七八級的怪物。
這些怪物,隻要不是很大群,我們五人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突然,我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遠遠地,似乎在叫囔著什麼。我心中想著,家族遊戲這點就是好,是男人你就是男人,是女人你就是女人,性別就是最真實的。當然,這裏麵肯定有性格的差距,人妖是一定存在的,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叫其他四個夥伴集中起來。
一個手中拿著一把近三十厘米的刀刃的女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內。居然就有兵器了,而且那麼精美。我在驚歎的同時,也為自己的裝備感到一種羞愧,自己都六級了,居然還拿一把破鐵鍬一樣的鐵塊。我悄悄地將手中的兵器往身後藏了起來。
或許是看見了我們五個人吧,那個女人停了下來,盯著我們,仿佛機械地說道,“狼來了。”
狼來了?
我心中一驚喜,好啊,本來我們五個人就打算去殺狼的。看看周圍四個夥伴臉上露出來的一臉的興奮臉色,我就知道,他們和我想的一樣。想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