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王爺道。
“不行。”王妃道。
“啊,意見不統一,那我就自作主張在這吃吧。”說著,她拿起杯子斟了酒,自顧吃起來,也是一副很餓的樣子。白伽珈向王爺示意,那意思就是這女人好像衝你來的,你處理。
王爺卻不這樣認為,這女人分明就是衝這一桌酒菜來的,多要幾盤菜就是了,也不是吃不起。王爺默許了這女人的行為,可接下來她跟小泥人搶吃的了……這可不能忍!
小泥人啪一聲放下筷子,盯著這名陌生的女子——他應該又忘了自己會說話的事實,隻喊了一句:“伽珈。”
這不欺負咱娃娃了嗎,要臉嗎?跟得娃娃搶吃的,再不張嘴出聲了,這人是不知道這裏還有會喘氣的不是。
“姑娘,你是哪家的?離家出走了嗎?餓了幾天了?”白伽珈擺出老婦人的尊嚴來,不客氣問。
“我叫廂竹,沒離家出走,也沒餓,就是看你們的菜多,想嚐嚐。”她可是一點不懂什麼叫做客氣。
“可是,廂竹姑娘,你搶小孩吃的是不對的。”
“他吃太多了,吃太多會胖,我幫忙吃點,也是做做好事來著。”
做好事還有這樣做的,王爺已經要笑了,見王妃一臉不悅,又忍住了。白伽珈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長輩,這樣一個年輕姑娘不尊尊敬敬的討好叫一聲大爺大娘,賞口飯吃啊,她又不是小氣的人,要是態度好肯定也給啊。如今自己吃上了,攆都攆不走了是吧,看本大娘出狠招。
白伽珈把小泥人頭上的披子掀開一個角,道:“廂竹姑娘,你看這孩子是不是有點不一樣啊?”廂竹抬眼瞅瞅,道:“皮膚不一樣,不是正常人,非妖即怪。”
“喲!你還是識貨的哦,我告訴你,他會噴火,今天在城門口大鬧的就是他,你躲著點吧,他生起氣來可是很嚇人的。”白伽珈故意陰陽怪氣地想要這個姑娘害怕。可人家就是不怕啊,笑嘻嘻的,盯著白伽珈,道:“大娘,你可沒這歲數,易容術也一般,別人唬一唬是可以的,但我一看就知道破綻在哪裏,大娘大娘,別摸,不在臉上,你的手,你舍不得把一雙白白嫩嫩的手變得粗糙幹癟吧,話說女人更在意一雙手是不是美,我也是,我特在意我的手是不是保持了濕潤嫩滑光潔可人。你看,我的手不比你差吧!還有還有!這位大爺,麵容雖老,可一雙眼睛不要太有神好嗎?”廂竹喋喋不休,還把他們的偽裝一一說破了,白伽珈遮著臉看王爺——完了,完了,自以為高明的偽裝卻連一個女子都騙不過,是不是特別可笑啊!在別人眼裏他們是不是特別滑稽啊?
王爺撫了一下胡須,道:“說下去。”
“你這雙眼睛,如果我眼神還算好的話,應該是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如藍的波光沁人心肺,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男人應該是絕世無雙俊美無常,要說火焰國……真有這樣一位男子的話,那就是曾經的二皇子現在的琀王爺了。”她的話徹底驚了白伽珈,她瞪著王爺,心裏在想:看吧看吧,是不是你隨處風流惹的風流債如今一眼就認出你了看你還怎麼隱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