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伽珈一聽,慌得手忙腳亂的,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一個物件,她慌亂中也不知道著急打碎的是什麼,心急中就用紙包著扔進了垃圾桶。做完這事白伽珈突然暗暗罵了一聲自己:你急什麼!
房間外響起了腳步聲,白伽珈定定神,好歹也來了,如此慌張怎麼讓王爺喜歡自己。這樣想著白伽珈做了一個決定,她優雅地坐下,微微傾斜的身體剛好展露她並不丟人的身材,紅唇微啟,目光流連,王爺不會不熟悉這樣的王妃。
“哎呦!我的天!這誰啊!”一男子半掩著眼,沒眼看白伽珈,白伽珈一聽這聲音不是王爺的,卻是王爺的兄弟,焱……哦,不,日。
白伽珈有點尷尬,忙起身東收拾一下西收拾一下。
“怎麼了?琀房裏有什麼妖怪不成?”月也進來了,見白伽珈,眉頭一皺,“新來?”
白伽珈正想回答是,突然想起自己是又聾又啞的女仆,於是假裝什麼也聽不見,繼續東一下西一下收拾。
“宸郢!你往琀房間放了什麼妖怪?”月大喊,宸郢蹬蹬過來,道:“斕,這是新來的女仆,剛剛來,新上手,做得不好的你別凶,好不容易……找著一個符合琀要求的……又聾又啞。”宸郢道。
“哼,焱,剛剛你鬼叫什麼,是不是看見什麼了?”她對於出現在琀身邊的所有女人都含有敵意,才不管是美是醜是聾是殘。白伽珈心裏不是滋味,這妒忌的火焰不應該是她的嗎?他們在這裏居然用的是原來的名字,還都是直呼其名,他們這堆人的關係也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哼,看看他們都搗什麼鬼!
“啊,沒有,就是……突然有陌生人出現嚇了一跳。”焱已經沒有了帝王的氣勢,相反有些怯弱。
“你們是要在我房裏開個聚會嗎?要酒嗎?”琀冷冰冰地走進來,看著眾人,宸郢趕緊拉過白伽珈,道:“琀,這是新來的仆人,完全符合你的要求。”白伽珈抬起頭,琀看了她一眼,好像沒見過她似的,冷淡地擺擺手說:“去收拾吧。”
白伽珈的心也被凍住了,手腳不聽使喚,琀的眼裏根本沒有她,視她若無物。琀見她不動,有些生氣,正想發怒,宸郢趕緊圓場道:“都說了符合要求,又聾又啞,聽不見,也不會回答。”宸郢推了一下白伽珈,白伽珈醒悟過來,轉身去收拾了。
“你是有多少秘密非得找這麼一個人來自己房裏?”斕不滿道。
“如果你不是老跑來我房間我覺得我也沒什麼秘密。”琀道。
“你……哼!誰愛來!”斕生氣走了。焱追了出去。宸郢搖搖頭走了。隻剩下冰冷的琀幹坐在那,白伽珈心亂如麻,斕老是來琀的房間,琀不喜歡,現在隻有琀和她兩個人,她要不要告訴他她是他的妻子,他們夫妻恩愛有加……不不,她是啞巴,如果一開始就用欺騙的方式怎麼讓他相信自己。況且這裏狀況不明,還是等等再說吧。
白伽珈忐忑不安地背對著琀,琀卻發現了地上的玻璃碎,用腳踩踩,道:“打碎東西了。”然後琀又在垃圾桶裏發現了被打碎扔掉的那尊玻璃球。是斕送的,玻璃球裏麵是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斕說那是她和他,簡直是笑話,他們不過是隨意組合,什麼時候青梅竹馬了。斕也跟她們一樣都是妄想得到他的人,倒是這又聾又啞的人不會煩他,要是連眼睛也看不見最好,看不見他華美絕世的容顏就不會用世事無知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哦擔負什麼責任——他最怕這種眼神了。可是眼睛看不見不好,做不了活。可這個眼睛好好的也打碎東西,可見眼睛的有無也無甚緊要……白伽珈瞎倒騰一下,發覺琀沒有動靜,偷偷回頭看,見他盯著被自己打碎的玻璃碎片發呆,加上他腳邊就是還沒有收拾完的玻璃碎,白伽珈趕緊過來撿,不料玻璃鋒利,一下就劃破了她的手指,血湧了出來,白伽珈疼得甩手,卻被琀一把抓住手臂,低頭朝著傷口吮吸。一陣又癢又痛的感覺從指尖傳來,白伽珈口中失聲驚呼:“王爺,別!”
琀卻抬頭看著她,詭異地笑了一下,道:“美味。”
白伽珈大駭,跌坐在地連連後退,看看自己還在滲出一絲絲鮮血的手指,完全不知道琀突然這樣做的緣由。他若不識得她為何要做這種事情?他若識得她為何要故作冷漠?
他放開她的手,恢複了冷漠,仿佛突然掉進另一個世界,再也無視白伽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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