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大人,您叫我?”
“進來吧,白哉。”白哉聞言走進書房,即使已經這麼晚了,銀鈴依然在處理公文,挺直的脊梁,在漫長的歲月中就像從沒有改變過一樣,白哉有些感歎卻沒有說多餘的話,來到銀鈴麵前坐下,等著銀鈴開口。
“白哉,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抽抽,白哉的初步麵癱臉抽了一下,這叫什麼問題。
“祖父大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朽木羽緋小姐的婚期是定在下個月。”語氣漠然的就好像在說別人的婚事。
朽木銀鈴抬起頭看了白哉一眼,他雖然嚴厲,可是心裏卻是疼愛這個孫子的,畢竟蒼純走得早,這個孩子…“難道我們的一生都隻是睜著眼睛做著飛翔在天空的夢嗎。”羽緋的話忽然出現在腦子裏,銀鈴難得的笑了笑。
“羽緋小姐好像很確定你並不喜歡她,隻是我並不知道讓她不安的根源是什麼。”
“我和朽木羽緋小姐並沒有見過幾麵,我想並沒有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心情,我相信家族的決定,羽緋小姐會是合格的主母人選。”
這個當家主母也是你的妻子啊,銀鈴心想,卻沒有說出口,“羽緋小姐似乎很害怕給你添麻煩,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為此她不惜頂撞我的話呢。”
白哉皺了一下眉頭,“這種言行,與她的身份不符。”依然沒有談自己的好惡。
或許自己太過嚴格使這孩子的人生過於嚴肅了嗎。銀鈴搖了搖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白哉,你是不是還在介意四楓院家的……”
少有的,白哉打斷了自己的祖父“祖父大人,對於打破規則的墮落貴族,不需要施以任何同情。我不會費心想這件事。叛逃就是對瀞靈廷的背叛,我不能容忍。”
朽木銀鈴看著白哉,知道這是他違心的言論,自己這個孫子從很小開始就以成為合格的下任當家要求自己,鮮少有朋友,自從四楓院夜一帶著浦原喜助叛逃之後,他就更加沉默冷漠。但是憤怒,失望和痛心,本來也是人之常情,白哉這樣,真的好嗎。過於冷漠的成長,或許也是不利的。想到這裏,朽木羽緋那雙清澈如一隻小鹿般的眼睛忽然出現在腦海裏,想起小姑娘口不擇言說完以後馬上就從口若懸河變得悔不該當初的樣子,那樣鮮活的神情,真是好多年沒有在朽木宅子裏看過了,甚至自己在聽了她的話後放出了那麼大的靈壓,對麵女孩的鮮活也沒有絲毫失色。或許當初選擇這個女孩作為孫媳婦,是不錯的事情呢。
那邊羽緋可不知道朽木大家主對自己脫線的表現很有期待,反而被銀鈴走的時候說的話嚇得魂不附體。從銀鈴走後,羽緋看什麼,上麵都好像有一行字——你混不下去了。
作為天朝有思想、有追求、有膽識、有氣魄的四有青年,並長期生活在各種雷劇雷文轟炸之下的羽緋,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路吧,反正誰也不認識誰,與其坐以待斃(喂喂,可至於啊……)不如主動出擊。那話怎麼說的,既然沒有想嫁就嫁的勇氣,那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你確定是旅行不是逃亡?羽緋:你管我…)
永遠都不要小看白羊座的行動派,在接下來的一天裏,羽緋迅速的理好了思路。
首先她找了一麵鏡子,確定自己鼻子還是原來的鼻子,眼睛還是原來的眼睛,就很滿意的把鏡子放下了,看來雖然穿成了貴族小姐,但是長相還是一樣的,雖然自己長得不算特別好看,但是要是頂的是和以前不一樣的臉還是會憂傷的。
接著,羽緋充分發揮了自己聖母笑的治愈能力,在各種假裝病弱想散步,假裝受驚想不起來事情,假裝婚前憂傷要求獨處的攻勢下,終於在一天之內從毫無防備的下人那裏套取了所有想要的情報。事情這麼順利,一方麵要感謝之前的朽木羽緋是典型的乖乖牌大小姐,別人絕不會懷疑她有什麼鬼點子,一方麵是朽木羽緋即將成為朽木家的當家主母,身份極其尊貴,別人不敢得罪她。總之,(羽緋:為什麼不提我的個人魅力。……)在夜幕降臨之際,我們的羽緋醬,做好了出逃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