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即便世界構築於欺騙之上(1 / 3)

毫無疑問的,他愛緋真,或者說朽木羽緋,這個女人身上的一切都叫他著迷,她是他的太陽,是他的空氣,隻要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覺得短暫。他愛緋真,一直以來他也相信緋真是愛他的,可是現在,卻無法再這麼確信了。

朽木羽緋,她明明身份尊貴,明明擁有一切,卻為什麼要去戌吊在自己麵前扮演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民姑娘,自己與她的相遇,那些美好,都陡然變得不真實了,他害怕這並不僅僅是一個身份的欺騙,自己與她的愛情,到底是不是認為的設計,她接近是不是為了自己,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愛自己,這種疑慮讓白哉什麼也做不了。

“你不去陪她可以嗎?”

“你有什麼不敲門的權限嗎,誰放你進來的,誌波海燕,現在已經過了你們家的門禁時間,為什麼出現在我家。”

“我敲了,是你精神飄忽沒反應罷了,”誌波海燕很自來熟的走進白哉的書房,“至於誰讓我進來的,是你的祖父哦。緋真被襲擊這麼大的事,我作為朋友怎麼也要來看看她啊。倒是你,一向妻奴屬性,怎麼今天不去守著你的老婆大人。”白哉沒有答話,也沒有抬頭,雖然麵無表情,可海燕還是看了出來,好兄弟的眉頭皺的緊了一些。

“如果是身份的事,我已經聽說嘍,我說白哉大少爺,你到底在別扭什麼,她以前是什麼身份很重要嗎,隻要她現在是朽木夫人,這樣還不夠嗎。況且……”

“大人,不好了。”海燕話沒說完,門口有侍女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驚呼著,打斷了他。

“什麼事。”白哉有些不高興,這樣的行為,不符合朽木家的禮儀。

“夫人她,不見了!”

話音剛落,白哉已不在座位上,一個閃身,人已晃出門外不見了蹤影。

“我就說嘛,”誌波海燕緩緩拿起白哉的茶具給自己倒了杯茶,舒心的喝了下去,“那麼關心她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羽緋不知不覺來到戌吊的時候,月亮已經升到頭頂的位置,那月光看起來有些熟悉,就像當初供水店被襲擊的時候,自己在廢墟上泣不成聲的那天夜裏。月光凍結成冰,羽緋赤著雙腳,寬鬆的白色浴衣鬆鬆的束在身上露出好看的鎖骨,帶著淤痕的細白脖頸和瘦削的肩膀配上披散的長發看起來如同月下的妖精又像夜晚白色的幽靈。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當初供水店的位置,毀掉的建築在朽木家的支持下很快就重新建好,羽緋站在新的供水店門口,微微抬頭看著二樓臨街的房間透出昏黃的光,那裏原來,是她的房間。忽然很感慨,忽然不明白,是在這裏更快樂,還是嫁給白哉更快樂。

“小緋?”聲音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羽緋一愣轉過頭去。

“修兵…”少年已經變得成熟不少,白色的上衣,藍色的褲子,腰間別著淺打,是真央六回生的打扮,是啊,已經五年了,五年沒見了。忽然控製不住的流下淚來,似乎在這個人麵前,自己才能放下所有防備,在朽木大宅小心翼翼的生活仿佛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羽緋轉過身不能自抑的哭了出來,腳不受控製的跑起來,一下撲進修兵的懷裏。

“修兵…修兵……”

“小緋,”檜佐木被羽緋這幅樣子嚇得不輕,這樣受委屈的表情,她過得不好嗎。“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五年不見,檜佐木在真央已經變得很強了,還沒畢業,就已經被九番隊預定,原來有些消瘦的身形也變得結實可靠,肩膀變得寬厚,胸膛變得格外溫暖,羽緋一晚不得排遣的情緒猛地爆發出來,不言不語隻是哭,修兵原本就話少,此刻更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不停拍著羽緋的背。時隔五年,這個自己深愛的姑娘,在自己懷裏哭泣,修兵的心情,很複雜。

“緋真?”冰凍一般的聲音打破了此刻兩人沉默的默契,白哉聽到自家夫人不見,第一時間就趕往戌吊,一路提心吊膽腳下生風,到了戌吊就急急忙忙的放出靈絡搜索,心焦了半天順著靈絡追來,卻看見自己的女人,正和自己當年最大的情敵摟在一起,所以…醋壇子就這樣打翻了。

“白哉…大人……”羽緋一愣,止住哭揚起一張梨花帶雨的麵龐,月光打在上麵,美得驚心動魄。

白哉皺起了眉頭,若是從前,他一定會對她說緋真你過來,可是此刻他卻覺得無比煩躁,他說不出這句話,他已不確定這個女人還會不會牽起自己的手和自己走,難道,她愛的,一直是這個人嗎,白哉的心猛地一抽,好像生生被人在心上捅了一刀。那美麗的麵龐,白哉不敢看,他忽然很害怕,她會突然開口對自己說她其實不愛自己。不由得後退幾步,白哉皺起了眉頭,下一秒,他什麼都沒有說忽然轉過身瞬步離開。他的心很亂,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