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兵,”半晌睜開眼忽然說道,“這一切…真的好不值得。”
“出了什麼事?”
羽緋搖搖頭,“修兵,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口。
“小緋。”羽緋停下了腳步
“你還會回來嗎?”
“會,在真央等我吧,我,想做死神。”說完羽緋走了出去,修兵看到她捏著那幾張紙的手指因為用力已經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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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羽緋覺得自己很好笑,明明心裏仿佛被轟炸過一樣,此刻卻格外的冷靜,她瞬步回到朽木大宅,繃著一臉微笑得體的解釋了自己昨晚夜不歸宿的情況,然後麵無表情的洗漱,換上自已當初聯係走拳斬鬼時穿的衣服,將頭發高高豎起,少了一些溫柔賢淑,多了幾分果斷幹脆。一切準備好,羽緋又拿走了朽木家兵器庫裏存放的一把淺打別在腰間。接著她就用這樣的形象去見了朽木銀鈴,出來的時候,羽緋的眼神變得無比淩厲。
“大人呢?”這是羽緋第一次用這種冰冷而嚴厲的聲音在朽木大宅說話。
“大人一早就去了六番隊。”侍女覺得今天的夫人與以往不同,回答也變得小心翼翼。羽緋點點頭,便瞬步離開了,一直沒抬頭的小侍女沒有想到,這便是她最後一次見這位緋真夫人了。
有朽木的令牌,羽緋如上次一樣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瀞靈廷,有瞬步,她比上次更快的來到了六番隊,她朝門口的死神露出一個殺必死的微笑,很快就被認出來,請進隊長室。她的丈夫,她愛的男人坐在裏麵,此刻正略顯驚訝的看著自己,羽緋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卻出人意料的笑了出來,豔麗奪目,仿佛下一秒就會凋謝。
沒有人說話,羽緋站在門口笑著,白哉看著那笑容,隻覺得心底有些不安。看了白哉一會,羽緋走了過去,掏出早上市丸銀給自己的文件,輕輕放到了白哉的桌上,隻消一眼,白哉就看出來羽緋給自己的是什麼,腦子轟的一片空白,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會被她知道,怎麼辦?
滿意的看著自家老公變了又變得臉色,羽緋忽然覺得自己什麼話也不想說,也不想聽他說。
“我們…和離吧。”羽緋沒有看白哉。
“不行。”白哉幾乎同時就開口說道。
“何必呢,”羽緋似笑非笑的轉過頭,“你不是為了監視我的能力才娶得我嘛,‘盡量把我留在朽木家’朽木白哉,這條命令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執行,為了屍魂界你不惜娶我,真是好大的犧牲。”
“緋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羽緋苦笑一下,打斷了他。
“不要叫我緋真,這是你給我的名字,現在你拿回去。白哉,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可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無所謂,我願意犧牲一切來愛你,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要理想不要朋友,隻要有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可是,白哉,你不願意聽我解釋,不願意給我信任,甚至,你娶我,也不過是你在執行一個命令,我已經沒有再這樣活下去的勇氣了。”
白哉想說不是,想說自己也愛她,可是此刻他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羽緋對他的指控,他竟然否認不了。結婚五年,他此刻才發現,自己是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我已經心力交瘁,我活在隻有你的世界裏,是因為我愛你,可我現在才發現你並不愛我,你對我的寵,到底是不是愛情,我都不敢去想,白哉,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會背叛屍魂界,所以你不用再把我關在你的大宅裏了,我受夠了金絲雀的生活,可不可以讓我走。白哉…緋真沒有福氣,你就當緋真已經死了吧。”羽緋不想再說下去,她轉過身流下淚來。
“別走。”白哉站了起來,他的人生從未像此刻這樣害怕失去什麼,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失態的想要挽留什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不是嗎。
羽緋沒有回頭,“不要害怕欺騙,這世界本就構築於欺騙之上,可是,白哉,即便這世界構築與欺騙之上,你也不該騙我。不過或許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我也騙了你不是嗎,這樣也算扯平了,那麼,白哉,再見了,朽木緋真已經死了,請原諒我連離開也還在任性,嫁給你的五年一直就好像做夢一樣,如今才明白,這或許真的隻是我的一場夢吧。謝謝你的照顧與容忍,對不起,朽木白哉的‘愛’,我承擔不起,辜負你的用心很抱歉,再見了,白哉大人。”
羽緋走出隊長室,始終,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