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心裏的傷無法分享
生命隨年月流去隨白發老去
隨著你離去渺無音訊
隨往事淡去隨夢境睡去
隨麻痹的心逐漸遠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露痕跡
我還踮著腳想念
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著眼流淚
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欺騙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當作秘密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我好想你,可,我還是要練習和你說再見
“這是什麼意思?”誌波海燕站在白哉的書房裏,看著空出來的一麵牆上擺著緋真遺像的神龕,火氣很大的問道。
“是緋真的意思,她要我當她已經死了。”
“那你也不能真的在這裏擺個神龕吧。”
“……我希望,我能以為她真的死了,讓大家都這樣以為,這樣才能給她自由,彌補她。海燕,她不會回來了,我能為她做的不多,隻剩下這些和找到她的妹妹露琪亞,我會將這當做她的遺願,我會用剩下的生命完成,我發誓。”
緋真,對不起。你決定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我以為將你關在我的世界就是保護你,我以為我可以無視你的悲傷,任性吃醋,我以為的做法合情合理,原來我從不曾為你考慮。你孤單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邊,你受到傷害我沒能體諒你,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沒能聽你解釋。是我留你一個人麵對這一切還自以為愛你。當你把那些文件扔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忽然明白,原來我不曾真的給你幸福。
我不敢拋棄規則與他們抗爭,我隻是瞞著你,關著你,這於你不會有任何改變,你沒有被我保護到,也不幸福,我懦弱。我自私的不想讓你出現在別人眼裏,我其實害怕你去找你的妹妹,所以總是阻止你,我怕有人和我分享你的溫柔,我自私。你離開我才意識到,你是誰朽木羽緋或是緋真,這是最不重要的事情,而我那時居然容不下你的過錯,因為原本不重要的事,冷落你,讓你哭泣,我傲慢。
我在愛你這件事上,一無是處,原來我的種種,所仰仗的不過是‘你愛我’罷了,而我卻沒能給你相等的愛與陪伴,可是緋真怎麼辦,我好想你,而你或許不再會回來。
不會再有人在屋前等我回家;不會再有人在暖風裏朝我微笑,美過一樹花開;不會再有人蜷在我懷裏迷迷糊糊地說她冷然後堂而皇之的搶我的被子。緋真,你是我的太陽,而我親手,把你推開了。
緋真我好想你,別人都不是你,你帶走了我全部的溫度,而我沒法在去找你,我依然深愛你,卻無法不練習和你說再見。
“留下來喝一杯吧。”這是白哉第一次開口請誌波海燕留在朽木大宅喝酒,原來他,朽木白哉,也有這種心疼的好像被撕開需要酒精麻痹的時刻。一直以為愛她是把她留在身邊,原來愛她是要給她自由,無後顧之憂。
京樂家最多的是什麼?當然是酒,所以羽緋說心情不好想要喝酒的時候,京樂春水十分慷慨的拿出了酒窖的鑰匙。可惜的是,京樂隊長雖然損失了美酒N瓶,卻依舊沒有留住自己剛認的妹妹的腳步。
“喝一杯吧,修兵。”羽緋笑著款待檜佐木修兵。
“好。”說著接過了她手上的酒瓶。
“這樣好像又回到當初在供水店裏日子。”羽緋沒有用杯子,直接喝了一口,就像當年。
修兵微微笑了,也喝了一口,“那時候你比較快樂……”羽緋苦笑一下,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好些了嗎?”
“我從昨天就一直哭,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