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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是以魂魄煉成,但道器無好壞,關鍵在於用的人怎麼樣。
壬鴻如今有了輕鴻,等出來修為定會更進一步,玄魁這廝跟自己到現在,好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自然不會虧待,但是這次得到的東西裏沒有東西適合它。
至於這兩貨,由於先前自己從他們身上得了“離魂障音”,方才能在最後打屍魔時,起到關鍵作用,算功不可沒。
“來,這三件東西給你們,此次算你們一份功勞。”朝歌旋即將一麵破損旗子和黑白喪棒取出,往前一扔。
兩鬼正交流間,但覺一陣偌大凶惡戾氣撲來,頓時嚇了一跳,齊齊往後一縮,三件東西啪嗒掉在了地上,一看,原來是兩根白花花、黑絨絨的喪棒,以及一麵殘破的黑色小旗。
“道器!”兩鬼一見,頓時大喜:“多謝主人!”
空蕩蕩的聲音回想在這兵主廟內,朝歌點了點頭,看不見兩鬼,但是他能聽得出話中感激,可卻不知兩鬼一轉眼,再次開始眼神交流了起來。
白高瘦的謝必安先拿了白色喪棒,將小黑旗和黑色喪棒留給了黑矮胖範無咎。
“這可是三件道器啊!”範無咎拿著兩件,心中的喜悅就別提多高興了,他做人的時候沒想到做鬼也會有這麼一天。
“主人身上才那麼幾件!”謝必安亦是激動得一塌糊塗。
“我們得之有愧,主人幾次差點死掉,我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還累得壬鴻老大受了傷。”範無咎愧疚道。
平日裏,他們與玄魁壬鴻都相處融洽,壬鴻見識修為遠超他們,又懂主人心意,連玄魁都要聽一下他的,所以都私下稱之為老大。
“唉……主人待我們恩同再造,我們如今得了這東西,隻能好好修煉,等強大了,就能幫主人排憂解難了。”謝必安下定決心道。
“嗯!”範無咎鄭重點點頭。
而就在這時,靈殊發話了,隻聽她對朝歌道:“道兄,你這兩鬼頗有些資質,若是直接把道器給他們,怕是參悟需要很長時間,你還不如直接給他們方士經,奴家這有……”
“啊……這個……”朝歌立馬打斷:“方士經我有,你們兩個聽好了。”
他當著靈殊的麵,將自己得到的那“聚魂章秘錄”一一背出,傳授給了兩鬼,兩鬼千恩萬謝後,就回了鼎內,至於靈殊她很明白,別人傳法時有外人在旁邊聽是著實忌諱的事,可還沒來得及掩耳,便聽入了一段,頓時眼前一亮,覺得奧妙非常,竟然不知不覺聽下去,且全部記了下來。
就這般,一夜很快過了去,等到翌日午時,兩人雖有些難舍難分,但終究還是做起了告別。
“道兄,你我就此作別,若是有空,就來青鏞玄都天城坐坐吧,你我也算……也算生死之交了,到時候——奴家定會烹茶撫琴以迎。”
靈殊本有心讓朝歌進青鏞玄都天城的,隻是再做完見到他已有羅浮弟子令和堅毅心性後,便放棄了。
此時說這話,雖有名麵上的客套,但她心中實則是隱著一分期待的。
“好,緣到時你我自會相遇,若是真巧路過,到時候定會討一杯茶喝喝,屆時你可莫要趕我啊,嗬嗬。”朝歌一抱拳,隻以為她是客套,自己當下也客套起來。
靈殊眼睛一喜,拿出一枚紫黑色檀木魚,上下係著朱紅流蘇,塞到朝歌手中:“那就這樣說好了,到時來憑此報我姓名便可。”
說罷,臉上一紅,逃也似得飛快,隻留朝歌還有些呆愣在原地。
回頭看了一眼廟內供奉的兵主石像,那凶惡的形象銘記心中,這時他又想起了蘭若寺中那尊讓人不明覺厲的蘭若佛像,搖搖頭,招出玄魁,離開了此地。
前些天惡鬥後,此時朝歌難得獲得安閑。
待到了傍晚時分,便命玄魁出去尋些食物,他則找了棵大樹躺著,開始有些不知所謂了。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那塊圓玉牌。
靈殊說,這是古時修士用來鐫刻功法的東西,他很好奇這東西到底是怎麼承載功法的。
掏出此物,巴掌大小,圓形,周邊四個針眼大小的孔,按著靈殊所說,將氣血送入其中,就覺這塊玉牌之中好像有著經絡一樣的溝壑。
血氣鑽入其中,又從玉牌麵上升起,在空中凝成一個個古銘鼎文。
“咦?這裏麵好生寬闊,竟還有這麼多空隙,填滿一些空隙就浮現一些字,照這樣算……”朝歌細細感觸了一下,發現要想用氣血填滿這其中,讓所有功法的字浮現出來,就算一百倍自身氣血也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