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花千骨,白袍大漢不由冷哼一聲,此次為了將花千骨逼入古林,他籌備了十年之久,此次也是折損了幾十名門徒。對著燭老冷笑道:
“為了此次我們能合作,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十年前為了找到你的這顆【盅】,可是花了我不少時日,沒想到啊,你居然會把那個留給她,玉笛,看來你真的是老了,狗若是養不好也會反咬其主一口。”
“玉笛,你居然……”
紫姬眸若冷電,死死的盯住花千骨,眼神深處似有那麼一絲絲忌憚。麵對白袍大漢,燭老微微皺眉,對此人的來臨極為不喜,隨即,化作似笑非笑的神色。古墓埋骨千千萬萬,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此人心機慎重,卻是太過貪心。想當年荒火上人也是一代梟雄,卻有個這麼不成器的子嗣。心下暗歎,嘴上卻道:
“你是荒火上人的獨子,隻要你言一聲,我等帶你入古墓也是應當,這是我等與你家父的盟約。何必用這番手段。”
“嗬嗬,隻怕某些人想是獨吞這番寶藏吧。若非她,還是真難以察覺某些人的蹤跡呢。”
“荒無極,你個小人,居然對我用這般下作手段。”
花千骨忍不住啐罵道,怕是白袍大漢在她身上施下追蹤之類的秘術,自己還不明不白。從十年前就設下的圈套,等著她花千骨往裏鑽麼?看著眼前這幾人,心裏不禁一片寒冷。這是一條設計好的路,她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直到某天,計劃展開,自己還死的不明不白麼?白袍大漢冷笑一聲並不答話。花千骨目光深深的鎖定在白袍大漢身後的少昊身上,似乎感受到花千骨目光中的冷意,少昊目光中有些異色,卻還是直勾勾的對上花千骨的目光。
“你也在暗算我麼?”
“千骨師姐,怪隻怪你天生蠱命,命該如此。”
“嗬嗬……”
笑著笑著,花千骨感覺自己某些地方有些疼,少昊,從你入宗門以來,性格孤僻而受到欺負的時候,是誰在幫你撐腰?在你被罰的時候,是誰幫忙求情?在你嶄露頭角的時候,又是誰為你由衷的高興?難道你忘了麼?月夜之下促膝長談,後山上的戲耍玩鬧,修行之時心有靈犀的默契。難道你真的忘了麼?對你知無不言,卻成了你邀功的籌碼,對你的信任,卻迎來了一場追殺。年少天真卻被你現實的的嘴臉擊敗的一敗塗地。花千骨啊花千骨,怪別人麼?隻能怪自己吧。
環視了一眼,白袍大漢暗暗好笑,卻不理會兩人心中的五味雜成,對著燭老和紫姬笑道:
“據我推算,今夜就是天煞之日,家父曾說,天煞之日陰氣外散,百鬼夜行。古墓內反而陰氣最為薄弱。今夜前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天煞之日可是可遇而不可求,錯過這一日,不知道那一日才會再出現天煞。兩位意下如何?”
“我們何時去,又輪的到你多什麼嘴?”
紫姬冷喝道。白袍大漢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表麵上卻不以為意,幹笑一聲。
“我倒是無所謂,隻是仙子你錯過一時,怕是又要受著折磨個十年八載。當年家父詛咒潛伏幾年後爆發的摸樣,我可是看在眼裏,實在是有點心疼啊。”
紫姬冷哼一聲,便沉默下來,蛻皮換骨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偏偏詛咒太過於陰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借助血磷族王座的力量,利用血液重鑄肉身。否則身體會一直糜爛下去,在永恒生命中飽嚐無盡痛苦。
古墓的傳說流傳千秋萬世,從無數代人口口相傳中,早已經不知道真相。有人說,古墓原本就是創世之初,無數邪魔屍身封印之地,有無數洪荒時代的至寶,有人說,古墓是天道之墓,埋葬億萬年前汙濁的天道,誰得到天道的傳承,誰就能獲得規則之力,開天辟地。也有人說,古墓是一蟲洞,通往世界之外的世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沒有人能知道。
“那個東西,我可以不要,但是第三麵神鏡我一定要得到。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搜尋的鬼蠱,陰盅,邪神,前段時間終於被我得到。”
白袍大漢說罷,攤開手掌,一道黑線在手心扭曲蠕動。紫姬環視了一眼花千骨和少昊,臉色有點鄭重。燭老眼皮輕微的抽動了一下,一字一頓道:
“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