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知道從陳鹿兵一進來就看出來了,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此刻心裏也是非常緊張。
陳鹿兵注意到他的手開始哆嗦了,這就好辦。
“你這麼大年紀了,我也不好打你,要是換個年輕的,這會大耳刮子早就吃了好幾個了。”
“好,我說,我說,你先把槍拿開,走火了我就完了……”
陳鹿兵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但是槍口一直對著林家堂。
“其實束總也是沒辦法,他想盡辦法,把事情彌合的差不多了,這批糧食回國,可能會堵住一部分人的嘴,可是調查組還沒走,而這個人又很難纏,以前也是集團公司的,隻不過後來因為競爭調走了,或者說,是被束總逼走的,這次,恰好是來報仇了,所以,我說的這些都是政治上的事,你懂嗎?”林家堂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問道。
“我懂,然後呢,這和吳桐雨有啥關係?”陳鹿兵皺眉問道。
“吳小姐的事,雖然很多人不說,但是都知道她和束總的關係,而且在這些人中,她是跟著束總時間最長的,而且……”
陳鹿兵聽來聽去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
“你還是直說了吧,這事和你也沒多大關係,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也是奉命辦事,也就是束負民養的一條狗而已,對吧,既然是這樣,你死在這裏劃算嗎?”陳鹿兵說話很不好聽。
林家堂此時才意識到,之前來的時候,束負民和他說過,不要小看了陳鹿兵,吳桐雨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懂得進退,也是一個顧大局的女人,這也是束負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把她踢出去的原因,因為她不多事,但是有事的時候,還真是能給自己提供點意見,說白了吧,吳桐雨在束負民那裏起到了一個港灣的作用。
有時候束負民遇到了什麼難事,雖然吳桐雨不一定能幫他解決,可是在吳桐雨這裏他能得到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安慰,當他的心情安靜下來後,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居然被一個無背景無資源,一無所有的小子給拐走了,這讓束負民很惱火,可是也無可奈何。
隻是現在遇到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操作不慎,他就可能下地獄了。
“你是在這裏說,還是換個地方說?”陳鹿兵問道。
“什麼意思?”林家堂問道。
陳鹿兵笑了笑沒吱聲,走上前去,照著林家堂的頭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林家堂直接給打懵了,這種挨打的事,上一次還是在自己當知青的時候和鄰村人打架挨過幾下,沒想到幾十年後居然被一個年輕人掌摑了。
“我這個人,坐過牢,在裏麵什麼人沒見過,你可能也好奇,我既然知道吳桐雨的身份,為什麼還敢來波蘭找她,對吧,因為我從來沒把束負民放眼裏,所以呢,你在我這裏連個屁都不是,你實話實說你來的目的,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是不說,那你就別走了,留在這裏吧……”說完,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力氣有點大,打的林家堂嘴角都開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