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血親關係(2 / 2)

門口不遠就有一家老樹咖啡,挑了臨窗的卡座我們對麵坐下。

剛開始隻有冰涼的檸檬水,咖啡製作還有個過程,我拿勺子在清水裏攪著。

“有什麼要問的嗎?我不想讓你帶著任何疑問分開。”

“沒了,問那麼多也沒意義了。大家都開心幸福的過好今後的日子就是了。”

“你不問,那麼我自己來說吧,挑我認為你最感興趣的。”

我沒有拒絕,抬眼看著對麵熟悉而又正逐漸疏離的美麗臉龐。

“我和韓姨是幾乎同時知道浩明身世的,她不存在對伯父多年來的的刻意隱瞞。得知這個消息後她整個人的精神世界都瞬間遭受了毀滅性打擊。對她來說,這種摧毀不亞於浩明的病情惡化。如果我沒猜錯,她的身體就是那時候開始徹底垮掉的,她自己也在痛苦的自責中,幾乎放棄了生的勇氣。”

“在這之間,她念叨最多的就是等浩明這邊穩定了,她就回國。好好的陪著伯父,什麼其它的閑心也不操了,把這幾年的虧欠補回來。雖然有醫學證明,她始終是不信的,絕望的排斥。”

“要不是浩明病情的突然惡化,需要她重新振作起來,我當時都懷疑,最先躺下的可能會首先是她。”

“第二次去美國時,韓姨知道自己可能時間不長久了,還是鼓起勇氣說給我聽了。我現在想想,她應該是希望我把這孽緣的起始原因告訴該告訴的人吧?”

“韓姨和我舅舅的確相愛過,可倒爺氣息太濃的舅舅根本入不了韓家人的半隻眼,活生生的被分開。舅舅隨便找了個女的娶了,幹脆的跑到深城繼續倒騰他的生意。韓姨因為工作關係後來也去了深城,她在哪裏遇見了伯父,瞬間著迷了。”

“她心裏愛的已經是伯父了,不再有我舅舅,他們隻是像普通朋友一樣交往聊天。韓姨在主動追求有家室的伯父過程中,困難重重,心裏苦悶時就找舅舅去傾訴,這是她的錯,她事後承認。舅舅是她的初戀,給了他第一次的。”

“應該就是那天,她苦悶,舅舅也因為和舅媽感情不和同樣苦悶,倆人拚酒了,互不相讓,舅舅勸她把生米煮成熟飯。她在酒醒後把伯父逼了出來,照做了。她不知道舅舅做了那事,醒來時,衣服是在身上的,深城的夏天。”

“我後來追問過舅舅,他麵如死灰,承認了是自己馬上要出國。韓姨不愛他了,他還愛著韓姨,舅舅給自己的懲罰是終生不再娶。韓姨始終堅定的認為浩明是伯父的,但舅舅曾經懷疑過,所以我第一次去美國,除了譚瑞雪的手段。我舅舅在背後也給我和母親做了很多工作。當然,他的理由肯定是冠冕堂皇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譚浩明的真實身世的。”

“我第一次到美國時,母親回國後不到一個星期。譚浩明有個周末由於過於興奮突然昏厥,腦部出現了滲血現象。搶救過程中需要現場輸血,我恰好血型相同,就自告奮勇的提出了。醫生采血化驗後告訴我們,不支持有血緣關係的親屬間相互獻血,說這樣容易引發一些免疫性疾病,更不利於病人康複。我們當時都不敢相信,後來瞞著浩明和瑞雪姐又采了一次,結果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