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站在街頭,眼望著羽兒可能離去的方向。
攔住我買單的服務生給了我逃避的理由,也造就了我終生的遺憾,我畢竟沒能送羽兒離開,我慶幸沒有機會送羽兒離開。
蹲在路邊吸了兩根煙,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拳。
掏出手機給致悅發了一條微信。
“請個假,今晚不回來了。”
“好”
“三天時間夠不夠?”
蘇致悅隨後又補了一句。
“足夠了。”
“好,那我和九月在家等你。”
沒有去找任何朋友喝酒聊天。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悶坐整天。
於事無補的結果已經顯現,我隻能把羽兒繼續傷害下去而不能再做任何的改變。
無論旁人怎麼說,怎麼看。我自己知道羽兒是真實的。錯有多半在我,我能做的隻有不讓遺憾蔓延。
我發現了我隻是在療傷,而不是在祈盼。
經過反複權衡,我確認我的確已經變了,我愛蘇致悅更多一些,這甚至已經剔除掉小九月的因素不算。
由此說來,羽兒感情的錯付才是我此刻良心不安的根源。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兩天,用近乎自殘的方式來彌補、救贖對羽兒的虧欠。
可我最終還是要重回人間,在譚瑞雪一遍又一遍的電話中,我半推半就的走出了房間。
最主要的是,我估算羽兒此刻已經登上了飛往北美的航班。幸運的是我又能看到了她的朋友圈,一路伴隨。
譚瑞雪開車在門口接的我。上車後欲言又止的,在下定決心後才對我說,剛來看到羽兒的父母過來搬新房的東西了。交錯而過的彼此也沒有搭言。
我默默的點頭,搬走了其實對大家都好。
譚瑞雪繼續告訴我,羽兒的父親已經向學校提交了離職申請。估計等那邊安頓好以後,全家都會移民離開。
這也是我能想到的結果,反倒為羽兒在異鄉不再寂寞而有了些許安慰。
“致悅陪我在醫院裏整整待了兩天。我擔心小九月,今天才趕著她趕緊回家看娃去,才來接你的,她不說,但我能看出來,她比誰都操心你。”
蘇致悅在這種生活細節處理上幾乎從來不會給人留把柄的。這一點母親都讚歎不已。
“今後就一心一意的和致悅好好過日子。我們都盼著小羽好,也惦記著她的好就是了。”
“你倒是吭一聲呀!會憋出病的。”
“我沒事,聽你說的蠻有道理的,就不想搭話。”
“我打電話給媽說了你和致悅領證的事了,媽很開心,說忙完手頭的事今晚就下來。她急著和親家商量你們婚禮的事呢。該準備的都要盡快準備。咱們什麼也不缺,就差一個日子。”
“那個房子,致悅肯定不進去的,我也準備把那個房子讓媽住,本來想留給秀秀的,怕不吉利。”
“我沒那個說房子的事!房子我給你準備著,你和致悅就商量怎麼布置吧!哪裏不合適你們砸了重來都行,關鍵是工期。”
“房子你不用管的,我們自己想辦法。姐。”
譚瑞雪神情怔了一下,慌忙的甚至直接點了一下刹車。
“你給我再說一遍!還反了不成?你不答應,我給咱媽說去!”
“媽來了我也是這句話,我奮鬥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娶媳婦,這事誰說也不管用。”
“那說好了,全套家電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