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的一縷神識,縱橫長河,收獲頗豐,頓時有了念想。
感覺到了時間長河之中,機緣無數,無數紀元以來,無數大佬和絕世天才隕落,他們的碎片都湮沒其中,若能打撈一部分,那對自己,乃至整個蝗蟲門,都是莫大的提升,而橫渡神海一戰,也將更有把握。
一縷神識可以,若萬縷神識呢?自己無法掌控,但是否可以讓自己的一縷神識護著蝗蟲們的一縷神識一起在時間長河探險?萬一覆滅,也不傷筋動骨,但收獲卻是百倍千倍萬倍。
加上他們的境界眼識自然無法與自己相比,天帝經曆了多少輪回,多少個世界,加速成長的最好辦法,不是在神海世界的征戰,而是在時間長河中曆練。
每個人,踏入時間長河的時間節點都不一樣,每個支流都很難交集,哪怕同時跨入,每一隻蝗蟲都會流向不同的方向,難以結伴而行,全是自己摸索前行,這才是最大的淬煉。
想到這,沈謙當即結束了自己的時間長河之曆練,這一縷神識瞬間歸位。
與此同時,神獄世界蝗蟲門內,蝗蟲神舟之上,沈謙睜開雙眼,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大道仿佛都在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動作之中,哪怕在細微,也有大道之韻。
“征戰神海落幕,眾蝗蟲速速歸位!”沈謙的大道之音,瞬間在整個神海世界回蕩。
一時間,所有蝗蟲們都不禁一愣,他們殺得正酣,但門主大人的話可不能不聽,當即放下屠刀,原地起飛,開始了回歸之路。
那些即將被勒索的宗門世家還有大佬,甚至巨頭們,就差普天同慶放煙花了,這蝗蟲門門主,那位少年天帝,終於良心發現了,不打劫神海世界萬千宗門了。
還是已經賺了個盆滿缽滿,已然肥得流油,再肥一點的話,可能都走不動呢?
不對勁,沒有哪個宗門世家會嫌自己手中的資源財富太多,這是任何生靈骨子裏的最根本的貪婪性。
“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難道是哪位少年天帝不想統一神海世界呢?”
“是啊,神海世界唾手可得,就這麼放棄呢?好像那些大佬們都投降了不少!”
“何止是大佬啊,那些巨頭都跑路了,抵抗啥,這可是天帝,昔日天帝在傳說中就幾乎將整個神海世界掀翻了!”
“嗯,這次卷土重來,隻怕更加恐怖,橫掃千軍,無敵手啊!”
“話說回來了,這群蝗蟲為何逃呢?”
“傻吧,不是逃了,是被召喚離開了,你耳聾嗎?沒聽到是天帝將蝗蟲門召回嗎?”
“說的也是,我還以為我突然爆發,神威無敵,把他們嚇跑了,糟糕,他們走之前還是吧我們宗門的寶庫劫掠一空,哭死!”
“人沒事就好,再好好存個幾萬年,寶庫就又充實了,不是嗎?”
“好奇這蝗蟲門發生了什麼,莫非這位少年天帝身體出了問題?”
“白癡啊,人家是天帝,少年天帝,風華正茂,青春無敵期,你說人家身體出了問題?修煉出了叉子嗎?怎麼可能,不知道修煉了多少遍了,千錘百煉,應該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