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獄世界,此刻成了一個打造巨艦神舟的世界。
最吃香的便是各種煉器大佬和陣法大佬,因為每一艘巨艦上都需要煉製各種船體部位,還有銘文陣法。
強大的煉器大師和陣法大師可以讓巨艦變得更加強大,甚至可以超越一些神海神器,比肩巨頭,甚至猶有過之。
最讓各大宗門和世家欣慰的是,每一艘巨艦都有一天帝分身坐鎮,到了所欲戰艦一起行動時,這天帝分身便能掌控一切。
尤其是巨艦本身帶的各種威力毀天滅地的神通法術,直接可以轟殺一個小世界,恐怖如斯。
天帝法身坐鎮,散發著一道道奇異的帝光和神光,普照著巨艦,讓其融合的更加渾然一體,簡直就是將所有的法陣都融合的完美無瑕,甚至還添加了道道天帝法陣,讓這些巨艦的威脅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即便是那些巨頭,看著那些巨艦,龐然大物,都有些心悸,如果有選擇,他們也不想麵對這等強悍的巨艦,那可是可能重創他們的無上器具。
尤其,這巨艦因為有沈謙這位天帝分身坐鎮,等於了有了自己的意識,有了器靈一般,怎麼可能被一般的巨頭輕易擊敗,簡直就是堅不可摧。
尤其天帝分身可是擁有天帝法力和神通的,而天帝如今可是超越了無上巨頭的莫名存在,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甚至沈謙這位天帝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強到何等地步。
但隻看無數年前第一世天帝就布局了,神海浩劫因天帝最後一世轉生入神海而爆發,這等驚天動地的大手筆,簡直難以想象。
當年,天帝隻怕也已經觸碰到了那個天花板境界了,但感覺積累不夠,但經過百世修行,終於蛻變,破繭成蝶,突破了禁忌,扶搖直上,成為那莫名的一位存在,高深莫測。
便是沈謙身邊的道侶女帝沁,都琢磨不透這位天帝的境界,隻感覺似一個平常人一般,但法力卻浩瀚無匹,尤其是識海,簡直超越了所有巨頭,讓巨頭們望塵莫及。
畢竟,金色的神海,浩瀚無邊,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可以分出多少分魂分身,簡直就能掌控一切。
沈謙對自己的識海無邊無際也有些茫然,覺得天帝再強,也不至於會如此?難道是因為轉世百世的原因,完成了某種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終於,這一日,神獄世界的晶壁大開,漫天大道星辰之光拂照而下,落在了足足一千艘巨艦之上。
巨艦的甲板上,都是神海修士,一個個神色肅然,望著高空。
空中,蝗蟲龍舟是真正的巨無霸,是普通巨艦的十倍以上,一座諸神之殿懸浮在龍舟上,無數神祇仿佛在吟唱,神光漫天。
蝗蟲門的弟子也在蝗蟲龍舟的甲板上,望著空中,他們的門主,天帝沈謙。
天帝沈謙,身邊靠後一點的是女帝沁,再後方是各大神海巨頭及黑暗巨頭,而蝗蟲門一些出類拔萃的人物如紅妝、張狂等長老也已經跨入巨頭之境,甚至那些後輩小人物如蕭長生、淩霄、厲無雙、聶仙兒等也距離巨頭隻差咫尺之遙。
隻要在橫渡神海時的大戰,以戰養戰,突破這等極限,打破最後的一層膜,必然成為新的巨頭,而那些成名已久的巨頭則是要成為無上巨頭。
無他,隻有實力不斷提升,才能在橫渡神海時自保。
沈謙此刻麵色同樣肅然,因為今天,這一支無敵的艦隊,即將揚帆遠航,橫渡神海,而且那時,神海滅世浩劫即將襲來。
自己如何掌控著滅世浩劫的威力,是能否橫渡神海的關鍵。
“今日,我們即將開始橫渡神海,彼岸是什麼,無數年來,無數絕世人物,都想知道的一個答案,將由我們來完成。神海之中,有什麼?大家也很清楚,那是一個巨頭們都不想涉足的絕對恐怖的禁忌之地。
神海之中,巨頭的屍體,都隻怕成千上萬了,巨頭如何自保?如何橫渡?自身難保!
但我們無敵艦隊成一個絕世大陣,我為天帝,當擊潰一切神海妖孽,為神海億萬生靈開路,成萬世不朽之功業。
為別人,也為自己,這就是一句老話,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在這裏,我們蝗蟲門,是為自己,也是為大家,你們大家也是為自己,也是為我們,彼此一體,一起橫渡神海,而我沈謙為天帝,發號施令,生殺予奪,不遵我號令者,殺無赦!”
沈謙這番話,慷慨激昂,如九天神雷一般,轟得神海修士們的耳膜嗡嗡不停,甚至讓他們的氣血都開始翻騰,隻要天帝再多說一盞茶的時間,氣血必然破體而出,讓他們當場橫死。
這就是天帝的威嚴?
天帝一怒,伏屍萬裏!
別說是神海修士,便是巨頭們都心中一凜,這番話,可不僅僅是說給那些普通的修士的,也是說給自己的,若自己偷奸耍滑,影響戰局,必然被天帝算賬。
到時候就算苟活到了彼岸,隻怕也要被斬首示眾。
“謹遵天帝法旨!”巨頭們心靈相通,同時一聲呼喝。
神海修士們聽到巨頭這番話,這才後知後覺,也跟著附和道:“謹遵天帝法旨!”
蝗蟲們則高聲喝道:“謹遵門主法旨!”
“啟航!”沈謙微微頷首,對著天空一指。
天地色變,神獄世界大開,蝗蟲龍舟騰空而起,破空而去,這艘巨無霸的身後,是一千艘巨艦,聯袂出航,遮天蔽日,大道星辰的光都徹底消逝不見。
艦隊一路向西,直奔神海。
沈謙則懸浮在蝗蟲龍舟之頂,看著頭頂上空的無數大道星辰。
“三千大道星辰?神海世界都要滅了,你們這些星辰,何用?隨我去吧!”
天帝的心意直接散開,開始與這漫天大道星辰的大道們溝通。
一時間,大道星辰們蠢蠢欲動,而那些大道衛星甚至隕石碎片則直接飛了過來,選擇了一艘艘巨艦,環繞著巨艦,形成了一道道特殊的星雲光暈。
終於,隨著第一顆大道星辰的飛墜而來,一顆接一顆,連綿不絕。
不多時,三千大道星辰盡數落下,選擇它們中意的巨艦,守護著巨艦。
而作為艦隊的艦首,蝗蟲龍舟,則直接有兩千顆大道星辰選擇了它,環繞四周,將原本就無敵的龍舟打造成了更加恐怖的無上法寶,仿佛隨時可以撕裂這片天地,抵達一個神秘莫測的地域。
看到這一幕,沈謙心中很是欣慰,如此一來,神海世界,還有諸天萬界的生靈們,可以得救了。
三千大道星辰之力,可以一起打造出一個無盡洞天,讓他們都在其中生活,一起橫渡神海,駛向彼岸。
沈謙的心神,已然仿佛飄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和沁兒在一荷塘邊漫步,披星戴月,看著無邊的美景,愜意怡人。
神遊天地,瑤池荷花。
天帝如此,女帝沁亦如此。
彼岸之花,隻怕亦如荷花?
曼珠沙華,究竟是什麼花?
惡魔之花,還是聖潔之花?
無人知曉!
也許比那傳說中的悟道花還要神秘莫測!
不過隻要橫渡神海之後,便知曉了一切奧秘。
沈謙想著的是,將一朵彼岸花,戴在女帝沁的發梢上,讓其人比花嬌,人比花妍!
想到這,不經意一瞥。
天帝赫然發現,女帝沁也看著自己。
目光交錯,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
歲月靜好,很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永遠,永遠!
征戰神海,依舊要留下一顆種子,那便是天帝分身,在一世界中繼續曆練,萬一本體潰敗被滅,也能重生!
沉迷劍道丹道的沈謙,還在路上!
麵對地攤老板熱情地招呼,沈謙感覺十分尷尬。
不是說這些人賣的東西貴了還是不好,而是他才發現自己兜裏全部的靈石也才不到五十枚。
在這邊,最便宜的路邊攤價格也要十靈石,可見西陽王都的商業的發達。
老板們看到沈謙靦腆的笑容,更加賣力地招呼著,這看起來就是個可以任意宰的水魚啊。
沈謙腳步不由加快直接穿過這片擺攤區,眼前便是鱗次櫛比的店鋪。
門口隻有迎賓的小廝,但是他們並不沒有想擺攤的老板吆喝,甚至個個的眼睛都瞟得老高。
沈謙經過一處名為珍寶閣的店鋪時,門內一名老丈被小廝一把推出來差點跌倒在地。
沈謙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老丈,看到這老丈隻是氣急沒其他問題。
“怎麼了,老人家?”沈謙問道。
推他出來的小廝大大咧咧地站在門口,指著老頭喝罵:“老不死的,竟敢拿假貨來我們珍寶閣騙人,這次算你好運,再敢來打斷你的腿!”
沈謙眉頭皺了起來,這珍寶閣做生意似乎很霸道啊。
“是你?!”門內突然傳來一聲帶著仇恨又憤怒,還一絲畏懼的女子聲音。
沈謙聞聲看去,眼神也變冷下來。
“林裳!”沈謙鬆開老丈,看向門內走出來的三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林裳。
“林師妹,你認識這小子?”林裳被一名笑容燦爛的青年摟住腰,眼神瞥了一眼沈謙。
“好吧,不管你是誰,估計和這老頭是一路的,教訓一下,丟到城外!”
青年對著身邊兩個護衛歪歪頭,示意給沈謙一個教訓。
沈謙看起來也隻是個練氣九層的窮酸弟子,這青年最細化拿捏這種軟柿子。
而護衛也是十分熟門熟路,獰笑著圍上去,那老者滿頭大汗。
“大人,這公子我不認識的,不要打他。”
護衛哪裏管你解釋,抬手就要往老者臉上甩過去。
林裳看著沈謙和老者被青年的護衛圍上去,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身軀有些別扭地動了一下,因為那青年摟她的手很大力氣。
“啪嗒!”
老者閉上眼睛,渾身瑟瑟發抖,等待對方的毒打來臨,然而耳邊響起聲音卻沒見疼痛。
睜眼一看,不知何時沈謙已經來到他身側,伸手捏住那人的手腕。
而另一個護衛則是捂著肚子,痛苦地緩緩倒地,和死蝦一樣不斷地顫抖著。
“好大的膽子!你敢動我的人,小子你是外地人吧!”
青年見護衛被打,臉色不慌張反而更加興奮地喊道。
“裳兒,你告訴他我是誰!真是反了天了,在西陽王都敢和我叫板!”
林裳帶著仇恨看向沈謙,喝道:“沈謙別以為你是擎天門的弟子就敢放肆!這可是西陽國七王子,還不快快跪下認錯!”
老者聞言,渾身一震,跪倒在地求饒:“王子大人,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錯,這祖傳的畫我不要了,送給王子大人吧,還請大人饒我們這次了。”
七王子端木緱一腳將老人踢開,還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腳底。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剛才讓你賣畫給我,給你十靈石不要,現在來求我了?”
沈謙連忙扶住老者,發現老者被端木緱提的嘴角流血,連忙渡過去一絲溫和地靈氣。
“老人家,你的畫我買了,待會你送到客棧去,就說擎天門沈謙叫你過去等就好,放心多少靈石我都買了。”
老者見沈謙不畏懼七王子的名頭,眼中帶著一絲期盼,千恩萬謝往客棧方向走去。
端木緱臉色一沉,這沈謙是赤裸裸要打他的臉啊。
然而,端木緱還沒說話,沈謙冷哼一聲攔在他們之前。
“林裳!聽說你爹剛死不久,這麼快就傍上皇親貴族了?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沈謙對林裳最後的麵子都不給了,反正也是敵人。
“小子,你有種!我的臉你敢打,我的女人你也敢調戲,我今天不讓你好好學學做人,我不叫端木緱!”
沈謙手持金縷劍,看到周邊的路人都畏懼的繞道而走,不少人還露出惋惜的神色。
“你看那外地公子,長得一表人才,可惜惹了七王子。”
“是啊,寧惹閻王,不與緱子爭,這麼多年了,哎,外地人不清楚沒辦法。”
“看來今天又能看到七王子虐人了。”
沈謙平靜地看向對方,坦然說道:“你授意珍寶閣小二壓價,欺壓老人家強買強賣。”
“而且不由分說動手傷人,今天我也代你家裏長輩好好教你做做人。”
端木緱的笑容僵直在臉上,雙目露出陰寒的光芒,好像一頭嗜血的妖獸。
站在端木緱的林裳突然痛呼一聲,她的腰被端木緱捏得生疼,忍不住喊了出來。
“很好!”端木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手掌依然在林裳腰部揉撚著。
林裳痛的雙目含淚,卻不敢挪開身子,隻好將仇恨轉移到沈謙身上。
“好大狗蛋,敢對端木家不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端木緱聞言,獰笑的看向沈謙。
“鄉巴佬,你待會一定要給我笑得出來,不然我不介意用刀子幫你在臉上畫個笑容。”
端木緱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枚傳音符,當著沈謙的麵直接丟出去。
“端木緱,不要老是叫人啊,或者你出手教訓我也行?最不濟,讓林裳出手啊,既然你那麼喜歡她,我肯定不會說你隻是個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
沈謙發現自己的口才越來越好了,心中有什麼直接說出來的感覺真是讓人心情舒爽。
“啊!我要殺了你!”端木緱一把推開林裳,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柄華麗的長劍直刺過去。
沈謙眉頭一挑,看著端木緱暴走的樣子,繼續嘲諷道:“不錯啊,這基礎劍術修煉的還是十分到家的。”
沈謙金縷劍都不出鞘,凝視著對方的劍尖,抬手也是一招直刺點過去。
唰!
端木緱感覺渾身如墮入冰窖,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謙,隻聽得當的一聲。
珍寶閣麵前,那名小二看到沈謙如此硬氣,打傷兩個護衛不說,還激怒了端木緱出手。
“有些人就是喜歡找死!”小二嗤笑著,似乎看到沈謙倒在七王子劍下的慘狀。
七王子端木緱是築基中期的修為,雖然平日花天酒地,但是修為基礎在那裏。
沈謙隻是練氣九層,明眼人都以為沈謙這愣頭青要吃癟了。
就連端木緱也是這個想法,他的劍法雖然不算高明,但是這境界也達到了小成的層次。
然而,他以為一招直刺就能解決的沈謙,抬起劍指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端木緱不是傻子,反而十分精明,沈謙如利劍衝天的劍意放出來,他就知道要糟了。
然而變招已經來不及,他隻能調動八成力道,對著沈謙全力刺過去。
當!
珍寶閣麵前響起一聲脆響,沈謙保持著直刺出劍的姿勢,端木緱整個人往後飛去。
要不是最後的尊嚴在不斷地刺激著端木緱,他估計手裏長劍都被震飛了,此刻虎口流血他硬是拿著劍砸在林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