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被你沉鬱的眼眸擊傷
無法站起
而我一直想唱出的歌
被鎖在寂寞之內
與這個字相依為命
遠處的陽光溪水
和人群中彌散的笑容
是熟悉卻又陌生的風景
他們代表著一個字
這個柔和純淨潮濕的字眼
猶如花朵開放的過程
簡潔生動且美得憂傷
——題記
許多天過去了,在雪的麵前,我仍然感覺到自己象一個做過錯事的小孩兒。
在太多的時候,我已經害怕再聽她提及和雲她們那段開心的日子,害怕麵對那雙甜蜜幸福笑得燦爛的眼神——
冷也好,暖也好,彼此相知就好;爭也好,吵也好,能守一輩子就好。
屬於願望的總歸是願望,而那常留心底的仍是絲絲憾言。我的心情或許有點象這窗外的霜雪一樣綿長。手裏掬一杯茶,心裏卻解不下那個結。一樣的天氣,不一樣的冷暖,我真後悔,那年自己沒有把雲和雪留下。
2004年的北京,冬天依舊是和現在這麼冷。坐在寫字樓裏起草完明天杜總用的文案,窗外已是萬家燈火了。而我這個網絡人,此刻心情卻一下子變得庸散起來。肚子也咕碌碌的叫個不停。那天,我去了西城很有名一家麵館,在那裏和同事雲不期而遇。在這樣的場合中,我喜歡看每個人的放鬆。
“冬SIR,怎麼就你一個人呢!”雲樣子親密地偎著一個男人的肩膀反客為主地問我。
“一個人不也是挺好的嗎!看你幸福的樣子,這位一定是你的男朋友了。”我一邊答話,一邊向她的朋友友好地伸出了手。
雲告訴我說,他的朋友叫詹斯,是澳籍華人。和我們一樣也在一家網絡公司做事,是市場總監。詹斯是個風趣幽默的男人,透過他那雙精明、孤傲和但又隱藏許多商業秘密的眼神,我知道,雲一定是遇到了她生命中最不易提防的男人,他的城府讓我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讓我明了了娶到雪自己贏得是一種怎樣的愛情。
我的妻子雪和同事雲是同班同學,她們和我都是校友,在大學的校園裏,比我低兩屆。而我那時是學校最知名的男生,所以,女孩子見了不少,但直到臨近畢業,我也沒有等到自己心儀的人出現,後來,倒是雲幫了我的忙。
在一次的朋友聚會中,她讓我見到了雪,當時雪的樣子純純的,很象一個瓊瑤故事裏的小女生,她對我的印象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在意,隻是礙著朋友介紹的麵子,衝我點了點頭。或許,正是雪這種年少的孤傲吸引了我。有天,我向雲口無遮掩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跡,我說自己想追雪。
雲說,雪?我最好的朋友!
當時,她嚇了一跳。緊張地要我在重複一遍。
後來,在雲的極力撮合下,雪終於成為了我的新娘。
躺在我的臂彎裏,新婚夜,雪卻說,自己真的很想哭,算是為自己的少女情懷!她說,現代的婚姻,對於一個連骨子裏都傳統的女孩子,與其說是幸福,倒更不如說是更象一場賭局,有時侯願賭服輸倒是解釋現代戀情最好的注腳。
婚後的日子裏,我們生活的很平淡。雪是一位賢惠的女人,她懂得我們生活的艱辛。
由於我常年累月地奔波在外,於是她便把心中的牽念變成一種很細微的情感來表達:深夜遲歸的時候,她為我亮起家裏的每一盞燈;臨行出門時,她又為我細心地打點好行裝;雪為了我外出的體麵,總是給我買最高檔的服飾,而她,卻在一次入睡時,讓我不經意中看到她穿洞的襪子和滋升漫長到我心尖縫縫補補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