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亞旭睜開眼睛,驚奇地發現身側熟睡的麗涯恢複了容光。清秀如初的眉黛,秋水流盼的眼眸,小巧玲瓏的鼻子,嬌嫩溫柔的雙唇,吹彈可破的肌膚......
難道她的封印解除了,禁咒失效了?他又驚又喜,吻著她恬然可親的臉說:“昨晚,你問我是不是很希望,很期待,我說當然,能夠讓這麼美麗的你成為我的新娘,我夢寐以求。”
他又自言自語道:“千年前,你喝了忘川之水,吃了相思藥才成為我的王妃,如今又因迫不得已才成為我的妻子。我是不是前世犯了什麼大錯才讓你這麼討厭我?是不是因為你是神,我是魔,神魔本不是一路人,上天才要這麼捉弄我們。”
哀塔。
繽若發現最後一顆封印女戰神力量的水晶石出現了裂縫,血紅色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白。因為縮短了七千年的生命,她長發斑白,全身枯瘦如柴,完全一副遲暮人的樣子。
她驚呼:“水晶石怎麼會變色,會裂呢?絕對不可能,除非有武功非常高強的人在她瀕臨死亡之際打通了她全身的經脈。但這怎麼可能呢?那麼說我用七千年的壽命施加在她身上的遠古禁咒消失了?她又恢複了美貌?”繽若實在不敢相信,抓著頭皮,瘋狂地大喊著:“我不信。”
北溟。
亞旭找來千裏芙幽,道:“這下你能幫她解咒治傷了吧!”
千裏芙幽為麗涯把起脈來,不可思議地說:“藥還沒解除。“
亞旭問:“什麼藥?”
千裏芙幽驚呼:“一個晚上,你們在同一間房,同一張床上,竟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還是不是男人?”隨即又嘲笑道:“看你身體這麼健碩,不像是不行啊!”
亞旭臉色慘白,憤怒道:“在逼迫的情況下,做出令女孩傷心的事情,怎會是君子所為。”
“正人君子?”千裏芙幽笑道:“自命清高的家夥,當你不再青澀,你就會明白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zhan有欲有多強。現在你的君子行為隻證明你不夠愛她。”
“難道傷害她就是愛她嗎?”他的臉突然因憂懼而陰暗。他是那麼地想擁有她,而不單單隻是zhan有。昨晚他的情欲如火山爆發,隻差一點就再也控製不住地想親吻她,愛撫她。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乘人之危,不能乖乖服從別人的逼迫。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從他。
千裏芙幽看著麗涯道:“小姑娘,不要裝睡了,你顫抖了一個晚上,還真能忍啊!”
亞旭再一次著急地問:“你給她下了什麼藥?”
千裏芙幽道:“致命催情散。普通人中了無藥可解,隻有陰陽調和,就算她有百毒不侵之體,最少也要熬三個晚上。”
亞旭罵道:“你卑鄙、無恥、下流,虧你長得一副如此美麗的麵孔。”
千裏芙幽振振有詞:“如果我不卑鄙,我還是複仇女神嗎?你看著你心愛的人如此痛苦,難道不想她?”
千裏芙幽走了,隻留下兩瓣金燦燦的芙蓉花。
亞旭撫著麗涯黑亮的長發,輕輕地在她額上親了一下,道:“你真是堅強、倔強的女子!這麼痛苦。這麼不舒服還不告訴我。這個時候還不信任我嗎?把自己交給我,我會待你很好。我起誓,絕不會拋棄離開你,否則千刀......”
麗涯忍著難熬的痛苦,斷斷續續地說:“你,不要......起這麼重的誓言,我......”
亞旭打斷她的話,“你什麼都不要說。你還小,我本應等你長大,可為了救你,我一定得這樣做。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
幸福的承諾,總是那樣遙不可及。深情是擔不起的重擔,情話隻是偶爾兌現的謊言。
他脫掉外套,解開了襯衫上的前胸紐扣,每一顆紐扣上都鑲著一粒珍珠。
他挨了過去,輕輕吻著她。
“不......”
她努力著拒絕他的雙唇。可她的拒絕消退不了因為藥物作用那張絕美姿容上顯現出的一種情潮異動的嫣紅。渴望已深深地騰起。她的眼睛如浸了水的黑鑽般亮晶晶的,人半伏在她的身上,小狗一樣反複蹭著她的嘴唇。她的呼吸開始紊亂,目光開始迷離。不知過了多久,嘴唇才濕漉漉地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