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稀稀疏疏地從窗外灑進房間。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清晨。
兩人似乎心靈相通,竟同時醒了。麗涯羞羞地望著羽冥,昨晚,她第一次解開了羽冥的衣袍,與他溫存了一夜。那一幕,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終於有種感覺,他們的愛,在這一日日的攀爬中,已漸漸生根、發芽、開花。
羽冥突然有些愧疚,道:“對不起,在沒有給你家之前,我竟做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
麗涯轉身,環手擁抱著羽冥,道:“這是我自願的,我的整個生命都屬於你。”
羽冥憂鬱地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賜婚的事解決。”
由於要上早朝,他們迅速穿戴好服飾,飛去伊倫茜勒最高的神殿。
早朝上,眾神又在討論出兵魔界之事。彼薩斯已被亞旭攻破,亞旭正強有力地整頓彼薩斯。他日夜練兵,組建了一支鐵血軍隊。
神尊們都說:“應盡早出兵魔界。”
羽冥特別強調:“魔王亞旭凶殘成性,鞭笞數萬精靈擴建彼薩斯都城,神界應拯救精靈為使命,盡早除之,安定天下。”
神帝卻說:“他一個年少輕狂的小小魔王能奈我神界如何?他還能翻了天不成?若他不犯我,我又何必浪費軍力財力與他拚死一戰。”
羽冥說:“父王,若我們不主動出擊,定會處於被動狀態。”
神帝道:“神界每時每刻都準備應戰,怎會處於被動狀態。”
神帝已年老,安樂日子過久了,便不想用盡精力,費盡心思去應戰。他想到兩族實力基本平衡,一交戰便會沒完沒了。上次大戰,共延續了一千多年,時間之久,令人瞠目。然而卻沒有分出勝負,最後以互不侵犯條約結束。
羽冥極力諫道:“魔王亞旭修煉暗夜絕功,魔功已侵犯他的心性,這一戰避免不了。”
麗涯想:羽冥對亞旭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積累起來的,他說過決不饒恕他,並不是說說而已。他的目光透露了他的憤恨,或許是嫉恨,是對搶走心愛女人的嫉恨。
麗涯什麼也沒說,因為一聽到亞旭的名字,她所有的勇氣都幾乎喪失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厲涯,說說你的看法。”神帝突然道。
朝上,麗涯有些緊張了,她道:“神界地域廣闊,人才輩出,他魔界有何能耐與我界交戰?精靈水生火熱,神界自會出兵拯救,可現在不是時候,因為戰爭一旦打響,必將禍及百姓。”
“好。”神帝說:“跟朕的想法差不多。
麗涯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些話,散朝後,回到府邸,她都不敢看羽冥。
羽冥果然對她大發雷霆,失去了平日超然冷澈的氣度。他滿臉怒容地說:“你是為討好神帝呢,還是為你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你要讓我用什麼詞來形容你?說你不要臉麵,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無論他怎麼對你,你都不在乎嗎?你心甘情願與他??????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摘得天府第一桂冠的?”
聽到這一聲聲的痛斥,麗涯的心揪成一團。她幾乎就要喪失理智了,含了一肚子委屈說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可以懷疑我心甘情願與他上床,可你不要再說隻愛我,要娶我的鬼話,我不可能再相信了。”
羽冥氣得臉都綠了,指著門口說:“沒想到你是這樣沒修養的人,你走,從我的眼前消失,今後再也不要回來。”
麗涯更傷心了,道:“什麼我是你心中的唯一,是你今生的最愛,什麼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被一種強烈的情感所魅惑,通通都是鬼話。你已經有了溫婉的拚瀾,還要勾搭你的金澄表妹,所以我在你心中隻是一個新鮮的什麼都不是的玩物。離開你,沒什麼可遺憾。”麗涯甩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