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珩笑了,幽深狹長的眸子一笑,彎成了好看的弧度,晃得人眼睛疼,“我宮某本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何止是以人多欺負人少,我還要斬斷你的七情六欲根,幫你了卻塵緣,皈依佛門呢!”
敢趁著他不在,打他家娘子的主意,簡直是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
說著,手上的刀子已是指向了楚淩雲的某個重要部位。
楚淩雲下意識的夾緊了腿部,厲聲嗬斥道:“姓宮的,你休要胡來。”
這一聲由於太過於用力,所以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就像是鐵器在鋪陳的水泥路麵上劃過,讓人有一種忍不住將眼前之人一腳踹到千裏之外的衝動。
“我一點不胡來。”宮玉珩看牢了他的眼睛,眼底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這個男人,當初就不該讓夜司離治好他,就應該讓他一直殘著,這樣,他就不會將主意打到他家小嬋兒的身上了。
他的女人,誰也不能覬覦!
此時此刻,宮爺像是一個被人搶奪了獵物的豹子,全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
許是被宮玉珩的眼神駭到了,楚淩雲暗戳戳吸了口氣,握緊了雙拳,做好了抵死拚命的準備。
卻聽宮玉珩忽然冷聲笑了,緊接著話鋒一轉,“不知楚老弟與南冥國二皇子的關係如何?”
楚淩雲下意識瞳孔一縮,“你什麼意思?”
宮玉珩:“當然是字麵意思。”
他說著,將秋嬋拉入自己身邊,然後又道:“據我所知,你和二皇子目前已經鬧到了格格不入的地步,而他似乎比你更得勢?”
這雖然隻是他的推測,但是看楚淩雲瞬間呼吸聲加重,鼻翼收縮厲害,就知道,他猜中了。
南冥雖是個小國,但是因著自給自足,倒也讓西原國暫時無法拿捏。而且,南冥國的國主,也就是楚淩雲的老爹,這麼多年,一直未立太子,其意再明顯不過了。
他不想將國主之位傳給楚淩雲。
那麼,究竟要傳給誰,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照目前形勢來看,似乎,傳位給二皇子的幾率要大一些?隻是,這二皇子跟都城權貴來往密切,卻又是個什麼意思呢?
難道就不怕他老爹發現?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楚淩雲大力地拜托良平和石頭的束縛,衝上前質問道。
宮玉珩嫌棄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將秋嬋護在身後淡淡道:“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楚淩雲臉色炭黑無比:“……”這不沒說嗎?
顯然,在摸不清背後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宮玉珩也不願提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