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欲魂蟲,宮玉珩也隻是偶然在一本兵書上看過,兵書上將此蟲說得那叫一個神乎其神,隻唯獨怕毒蛇。
也隻有毒性最烈的那種毒蛇方才能治得了它,原本以為隻是誇大其詞。
沒想到現實中,竟真的有這東西。
欲魂蟲!
宮玉珩瞥了眼床上的秋嬋,冷眸如霜!
對方心思太過於歹毒了。
想到剛剛若不是他們早有防範,秋嬋提前喚來了一條毒性最烈的蛇,真若被這東西咬一口,隻怕今晚上他們必定會雙雙赴黃泉。
婚禮直接成葬禮了!
宮玉珩沉下眸子,眼神陰翳地像是能滴出水來。隻見他沉吟片刻,回頭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秋嬋,然後果斷出去了。
“爺!”
良平恰巧從外麵進來,見他出來,便知他是有話要說,便用氣聲叫來了一直藏匿在暗處的江北昊。
主仆二人,徑直往書房去了,他則繼續留在門外把守。
書房裏,宮玉珩和江北昊亦是用氣聲交談。
隻是不多時,江北昊便離開了。
一直以來,他都在暗處,認識他的人並不多,見過他真實麵目的更不必說,所以這件事由他去做,再合適不過了。
順藤摸瓜,他就不信,幕後的老鬼不出來。
房間裏,燭火搖曳中,床上被宮玉珩喂了藥的秋嬋也漸漸“恢複正常”了。
“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宮大爺掩門進來,見狀忙上前問道。
那溫柔的語氣,簡直可以溢出糖水兒來。
但見秋嬋搖搖頭,他又道,“再忍一忍,熱水應該很快就送過來了。”
“你說,這次又是何人?”秋嬋卻突然轉移話題,正色道。
從前院宴席上下來,她一進房門便覺得不對勁兒,渾身燥熱的厲害,尤其是房梁上,她雖然看不到,但是也知道那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於是,索性便將計就計,和宮玉珩合作演了這麼一出戲。
宮玉珩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又輕柔了幾分,“今夜乃咱們的洞房花燭夜,莫要壞了興致。這件事,我已派北昊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嗯。”秋嬋點了頭,正想再說點什麼,門外忽然傳來良平的聲音。
“王爺,熱水燒好了,現在方便送進去嗎?”
“進來。”
一聲令下,房門便被從外麵推開了。
緊接著,兩個小廝“哼哧哼哧”抬著一大桶冒著熱氣的玫瑰花水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手上各拿著浴洗所用的東西。
這大半夜的,若不是王府裏之前秋嬋去往邊關前,隨手種下了一叢玫瑰花,此時正開得極盛,隻怕她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進得屋子,幾個丫鬟垂眸不敢亂看,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怒了王爺,幾乎是一應東西放下便慌忙離開了。
速度快的,好似此地有猛虎襲人。
可不是嗎?
王爺就是那隻猛虎。
雖然他並不常在王府裏,但是天生的冷冽氣質,讓府裏的下人們,除了祥伯之外,無不懼怕他。
丫鬟們一走,秋嬋便忍不住笑了,“瞧你把她們嚇得,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你的意思為夫是貓?”宮玉珩黑眸斜睨著她,於這夜色中,自有另一番懾人奪魄之美。
秋嬋強忍住衝上去將他撲倒的衝動,朝他撇撇嘴嘟囔道:“我可沒說。”
“你沒說嗎?”
下一秒,宮玉珩身形陡然逼近,一把將她整個人攥進懷裏,大手遊弋著,“說了沒,嗯?”
“咯咯,咯咯~”秋嬋受不住癢,笑得花枝亂顫,嘴上卻是不服輸,“沒說就是沒說,你自己非要當貓,還怪我嘍?”
不等她將話說完,身上的衣裙便被某人一把扯掉,直接丟進了浴桶裏。
“既然本王是貓,那娘子就是那隻小老鼠,本王專寵小老鼠。”說著,已是寬衣解帶,進入了浴桶裏。
“你快出去,水都要灑出去了。”秋嬋羞澀推他,卻見他紋絲不動,“水太多了,灑了好。”
“你,真的,快出去。”秋嬋急了,低頭在他肩膀上就咬了一口,卻見宮大爺非但不怒,反而眉開眼笑,“看來真是隻小老鼠啊,還是隻會咬人的小老鼠,既是如此,那為夫更得在這裏看著你了,不然”
雖說兩人已成親,且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在一塊兒沐浴,卻還是頭一遭。
這,如此坦誠相見,多讓人難為情啊!
在某人灼熱的視線衝擊下,秋嬋一張嬌俏小臉,直接紅成了漂浮在水麵上的玫瑰花瓣兒。
不,比玫瑰花瓣還要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