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我的錦兒啊!我可憐的錦兒啊,你究竟是去了哪裏啊!”
慕容府裏,慕容夫人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
女兒是她的心頭肉不說,她活了這把年紀了,身邊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敢想,若是以後的生活中沒有女兒,她的晚年該怎麼度過?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已然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性,越想心裏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是想的厲害。
這不,不消一會兒功夫,慕容夫人便已是心悸氣短,整個人搖搖欲墜,快要昏厥過去了。
“夫人,夫人,您可要當心身體啊!”隨身丫鬟本就被這哭聲給渲染的,有點悲從中來。突然見自家夫人撫著額頭,搖搖欲墜的,一下子慌了神兒。
若是夫人就此病倒了,以後她在這府裏的地位豈不是就不如往昔了?
而且,雖然這位大小姐她不是太喜歡,平日裏眼高於頂不說,幾乎從沒有把他們這些個下人給放在眼裏過,不僅如此,還動輒就是打罵……
但,再怎麼說,她都是自家夫人的女兒,本著愛屋及烏的心情,丫鬟在慕容夫人跟前兒,也就象征性的擠出了兩滴兒貓尿。
“夫人,您快別哭了,身體要緊,若是小姐回來,看到您病倒了,豈不是更加難受?”
除了做足樣子,場麵上的客套話,也還是要有的。
慕容夫人抬起淚眼看了看她,心裏沒來由對她生出了幾許好感,隻是,還是抑製不住的難過。
“錦兒,可憐我的錦兒,從小到大都嬌養慣了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吃飯了沒有……”
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夜色,慕容夫人越想越覺得難受,撲簌簌的眼淚兒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下落個不停。
慕容海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外麵回來,進屋便看到這樣一幅淒淒慘慘戚戚的畫麵,心裏頓時怒不打一處來,“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你哭哭就能將錦兒給哭回來嗎?”
慕容夫人白天被他給懟了一頓,眼看著這天都黑了,女兒依然沒找到,也有點脾氣上來了,索性叉腰站了起來,毫不客氣懟了回去,“我哭是不能將錦兒給找回來,但總好過你,也就在家裏,在我麵前逞逞能,到了外麵還不是被人捶成狗?”
白天的事情,她顯然是聽到了風聲的。
這一下,可算是戳中了慕容海的軟肋,白天裏他才在宮玉珩那小子跟前吃了癟,本就心裏不痛快,這會兒被自家夫人指著鼻子罵,那還了得?
平日裏的威嚴,怎可能被一個婦道人家給壓下去?
隻見他臉一黑,上前一步掐住慕容夫人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別以為平日裏老子對你不錯,就不敢怎麼樣你?把我逼急了,老子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你若是再不聽話,小心下一個失蹤的就是你……”
“你說什麼?”慕容夫人被他掐的快要喘不上來氣兒了,聞言,卻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消息一樣,“你這個老狗,你快說,錦兒是不是你派人綁起來的?”
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總覺得這老狗的態度太過於鎮定,若是按以往的情況,那還不滿世界瘋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