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失望的一揮袖子,甩開了皇後拽在自己衣擺上的手,對身邊的黃公公道:“傳朕旨意,即刻罷黜慕容海丞相之位,貶為五品,舉家遷往邊關。至於皇後--”
說到這裏,他回頭看了眼匍匐在那裏的皇後,不耐地揉了揉眉心,歎氣道:“罷了,暫時先保留後位吧。”
到底是結發妻,雖沒有感情了,但是歲月的沉澱下,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親情在的。
說罷,當場拂袖離去。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兒,皇後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剛重新俘獲君上的心,這下,全完了。想到君上方才那失望至極的眼神兒,皇後的心也涼透了。
對於慕容海一事,朝中也是議論紛紛。誰都知道,君上此舉,雖依舊保留著他五品的官職,但是舉家遷往邊關,也就跟流放差不多的意思了。
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丞相,如今混到了被流放的地步,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很寒心了。
但這寒心的背後,卻不得同情也沒人會同情。
因為,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慕容海跪地謝恩,將牙齒咬得是“咯吱咯吱”響,“宮玉珩,秋嬋,若不是你們,本相何至於會落得如此地步?”
但事實卻是,關人家夫妻倆啥事兒呢?
仇恨是你自己滋生的,女兒是你自己找人綁架的,又是你的人將其糟蹋的,人家兩個人壓根兒連這事都不知道好不好?
梁王府。
“慕容丞相實在有意思,那麼寶貝的女兒,竟然會舍得拿去做誘餌。”梁王撥弄著自己手裏的珠子,調笑道。
“錦兒她怎會有如此不堪的父親,唉!”坐在他對麵的華服男子歎了口氣,隨後眸中閃過一絲狠戾,“罷了罷了,這慕容雲錦先前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眼高於頂不說,她眼裏除了姓宮的那小子,誰也瞧不上,這一次,我看她還拿什麼資本去擺出高傲的姿態來。”
想到昔日自己恨不得跪舔的低姿態,白蕭然就覺得自己顏麵盡失,恨得咬牙切齒。
梁王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說白老弟,就慕容雲錦那樣的貨色的,都城一抓一大把,老弟大可不必在她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她以前沒瞧上老弟,那是她自己眼拙,如今,她就是倒貼,也沒有什麼資本了。”
白蕭然抬起頭,一副受傷的小模樣兒,“話雖是這麼說,可心裏還是堵得厲害!”
堵得那是一口氣!
之前,自己在她麵前那般低姿態,都沒有俘獲她的芳心,誰知道如今竟然會……
白蕭然想到就覺得心裏一陣惡心。
梁王看不下去他這喪氣的樣子,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道:“白老弟,要本王說,你大可不必為此煩憂,等找個機會本王一定會替你找回場子的。”
說著,便招呼身邊的人去準備酒菜。
白蕭然心中女神形象坍塌,本就受創不小,如今見梁王要自己陪他飲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豪飲了起來。
曾經的慕容雲錦,可是他心目中女神級別的女子啊,而且,他追了她那麼久,她一直連一個白眼兒都不願意賞他一個,沒想到竟然會被人給……
他需要酒,需要酒來麻痹自己胡思亂想的神經。不然,不然他一定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