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個小孩是充話費送的。
父母給孩子的最珍貴禮物
讓孩子相信自己被愛著
天下父母心,大多數父母都是一心為孩子好的。當看到孩子那麼小那麼脆弱,又對父母那麼依戀,不知道多少父母一時間會覺得:“我願意付出一切讓這個小小的人兒幸福。”
但是為什麼事與願違,我們常常看到,好多孩子長大了並不幸福。即使父母把自己的財產拿出來給他們買房,幫助他們帶孩子,辛辛苦苦為孩子做了很多,還是無濟於事呢?
原因當然是各種各樣,不過有一個原因是很多孩子共有的,那就是在他們嬰幼兒時期,沒有能建立起“我是被愛的”這樣一個基礎的信念。
孩子在不會說話的時候,心裏就開始會有信念。那種信念不是用語言表達的,隻是一種感覺。如果孩子在嬰幼兒時期,他感覺到了父母的愛,感覺自己被愛,就會對愛有信心。相信愛,就成為他的信念。相反,他感覺不到被愛,就會對愛沒有信心。
愛是一種基本的信仰,信愛的人就會有愛,而對愛沒有信心的孩子,長大後幾乎很難得到幸福。因為不論他得到多少,都不相信自己會被愛,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世界有愛。
一個不相信愛的人,就不會享受到愛。
聽說過一種叫“作女”的人吧。一個作女,有幸遇到了一個很愛她的男子。她也知道男朋友對自己挺好,但是她莫名其妙地總要去做一些傷害他的事情,或者一些破壞雙方感情的事情。她會挑剔,會找碴吵架,會故意觸怒對方。為什麼她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要破壞自己的生活呢?因為她要考驗對方,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愛她。
一般來說考驗一下對方也無妨,隻不過考驗應該有一個及格標準,一旦發現對方通過了及格標準,考驗就可以結束了。但是作女們卻不是這樣的,當對方通過了考驗,她們就會變本加厲地做更過分的事情,來衝擊對方的底線。就像我另外一篇文章所說,破壞性檢驗的結果一定是破壞。最後她們的愛情生活一定是以失去愛而告終。為什麼這些人會這樣做呢?往往原因是她們在內心中不相信愛,而她們的不相信,帶來的結果就是生活中真的沒有了愛。
因此,父母能給孩子最珍貴的禮物,不是在他們長大後給他們多值錢的東西,而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 —通常是三歲前 —給他們足夠的真正的愛的感受。
在很小的時候得到了愛,他們就相信愛,相信自己值得被愛。在隨後的人生中,得到愛的時候,他們就會欣然接受,並且每一次接受愛都強化了他們對愛的信心。而他們也會很自然地付出愛,不求回報地付出愛,而這往往會給他們帶來愛的回報,更加強了他們對愛的信心。這樣,他們就進入了一個良性的循環中,讓他們的愛心一天天增長。
那麼,父母怎樣才能讓孩子感覺被愛呢?
給出這個禮物的第一個前提,是你自己有這個禮物。父母想讓孩子感覺到愛的前提,當然是自己真的愛孩子。
如果父母因為婚姻不滿意、生活不快樂、心理不健康等,煩惱太多以至於無心去愛,那麼父母首先要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然後才談得上給孩子愛。
有的父母有一個心理的誤區,她 \/他會說:“我的生活不可能好了,我不可能快樂幸福了,我這輩子完了,不過我想知道怎麼做更好。”這種想法中當然也有愛的成分,但如果他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愛,他們所做的很難有用。因為孩子會感覺到父母的感覺,如果孩子感覺到父母看著孩子的時候,心裏並不是充滿著愛,而是充滿著愁苦煩惱,那麼孩子隻會愁苦煩惱。因此,這些父母最應該做的,是先想辦法讓自己的問題減輕—比如去做做心理谘詢。
還有就是讓孩子直接看見你的愛,父母要盡量多地去直接愛孩子,而不是間接地做“對孩子有用的事情”。
弱者的武器
誇大犧牲、以退為進,是弱者與別人競爭的心理把戲
晚上無聊時,看了一部電視劇,劇中的人物像現實中的人一樣,在玩著他們的心理把戲。劇中有兩個姐妹,劇作家似乎很讚許姐姐,但是,我們在做心理分析後,就發現事情可能不是這樣簡單了。
讓我們從劇中一段最高潮的情節做分析:
做公司總經理的妹妹遇到了巨大的難題,姐姐想到了一個幫助她的方法,就是找自己的情敵幫忙。姐姐有一個情人,是有婦之夫。情人的妻子為了保護婚姻,也願意做一個交換,她幫助這個妹妹,讓姐姐必須離開這個城市,離開她的丈夫。
這一對姐妹的關係中一直有一個衝突存在,姐姐一直對妹妹的做事方式不滿意。雖然姐姐遠遠不如妹妹成功,但是姐姐表現得比妹妹善良。
這一次,善良的姐姐當然選擇了善良的人的行為:她答應了情敵的要求,讓對方幫助她妹妹。她也答應第二天就離開這個城市。
在這一天,姐姐和情人告別後,就見了一個朋友,一個和她們姐妹倆很熟悉的、為人很熱情的大姐。她和大姐談到妹妹的時候,雖然沒有直接批評,但是還是有一點不滿意的意思。然後,話題一轉,她告訴大姐說她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大姐對她說,每個人有自己的活法,雖然你妹妹的做法你不同意,也不應該這樣做……這個大姐認為她要離開城市,是和妹妹慪氣,對她的行為有些不滿意。
姐姐委屈地忍了忍,終於忍不住說:“你以為我願意走嗎?我在這個城市有理想,有愛情,你知道離開這個城市我有多痛苦嗎?但是……”她告訴了這個大姐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對妹妹的愛心真的是像她表現的那麼深重,她完全不必讓別人知道她做出了犧牲。而實際上,她在心裏追求的恰是讓別人知道,她做了多麼大的犧牲,她是多麼善良。一開始別人對她的誤會有多少,就可以在多大程度上反襯她的委屈和犧牲有多大。
大姐聽了這話,才知道誤會了她。
實際上大姐並沒有誤會,大姐的直覺感到她的離開是出於對妹妹的不滿是正確的。在日常生活中也一樣,我們經常可以發現,我們毫無理由的直覺更正確,而聽到的解釋越多,知道的事情越多,反而越容易看錯。
於是大姐忙道歉。
姐姐也在控製她對大姐的情感,在喚起對方的內疚感,仿佛在對這個大姐說:“看你冤枉我多麼厲害。”而大姐在內疚的情感作用下,對她的行為必然格外感動,而對那個不知感恩的妹妹不免有些不滿了,她會把自己的內疚感轉化到那個妹妹的身上。
姐姐對大姐說:“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妹妹。”
當一個人說“千萬不要告訴誰”,這幾乎就是提示說這件事應該告訴誰。何況這樣的話說出來,大姐感到的是這個做姐姐的是多麼善良,很自然感到妹妹對這個姐姐應該領情才對。
果然不出人所料。不久妹妹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而且被別人批評為“忘恩負義”。妹妹感到非常慚愧,又知道姐姐要悄悄離開這個城市(實際上,有一大幫人送行),便趕到火車站來,悔恨地痛哭著找姐姐。
妹妹終於被姐姐比下去了,你多麼成功也沒有用,因為姐姐比你善良。
這時火車已經開了,姐姐聽到妹妹追著火車喊姐姐,她猶豫一下,還是沒有答應。劇終。
姐妹之間有時會有一種潛在的競爭心理,小時候在父母麵前競爭,大了在生活中仍舊有比較和競爭,隻是不那麼明顯。心理學家肖斯湯指出,弱者的競爭方式往往是以退為進。誇張自己的犧牲,通過這樣的方式顯示自己的善良,並且喚起別人的內疚感,使別人感到自己有罪,虧待了他。
這個姐姐就是這樣的一個弱者,“善良”就是她戰勝妹妹的武器。這樣,她最後就可以得到她要的東西:別人的讚揚,別人對她妹妹的指責,隱含的報複的快感,以及別人給的同情和幫助。
三十而立
而立之年的心理困擾,促使我們重新審視人生
孔子回顧一生時說過一句話:“三十而立。”於是 30歲在中國人心目中就有種特殊的意義。
我在心理谘詢工作中發現:許多人在臨近 30歲時都要回顧自己的過去,評價自己的現狀,並且認真地問自己:“三十而立,我‘立’了什麼?”
所謂“立”,在人們心目中,或指自己事業上有成就或有了基礎,或指自己有穩定或稱心的工作,或指自己有幸福的伴侶。“立”了的人,自然心平氣和,而“三十難立”的人,則不由平添了不少煩惱。
一個 28歲的小夥子說:“我現在有種失落感,快 30歲了,沒什麼成就,生活不安定,家裏又催著趕快找個女朋友,這一切都讓我感到沒勁。過去我愛學習,愛好體育和音樂,也熱心社會工作,現在我幹什麼也沒精神。有次我來參加活動,那些 20歲左右的男孩女孩都很快樂。我站在窗邊,沒有人注意到我,我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無法和他們一起玩,我覺得很淒涼。”
第一次遇到這種人的時候,我覺得好像有點無能為力。我不能為他們介紹對象,也不能為他們找個好工作,而且他們的挫折感也都有很現實的原因。我曾希望孔子沒有說過這句話。
但後來我發現,這種煩惱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可能會成為一件好事。因為他們之中有些人在生活形態、適應方式和自我意識等方麵存在著一些問題。比如,沒有結婚往往是由於他們對愛情有種不現實的想法,或是由於他們缺少人際交往的技能,或是由於他們過於自卑或過於自負。事業上的不成功也往往是由於他們在人際交往方麵有問題,如過於固執己見、不善合作等。而煩惱正可以作為一種動力,推動他們或者在心理谘詢師的幫助下,或者自己,去發現這些問題並解決這些問題。
還有,這種煩惱會促使他們重新審視自己原有的價值觀、人生觀和生活目標。有的人會發現,他原來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並不是自己認真考慮而得出的,而是盲目地從外界接收的,有些他原以為很重要的東西實際上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有的人會發現,他原來的生活目標是錯誤的或不現實的。這種重新審視有助於他們重新確立更好的價值觀、人生觀和生活目標。
也有少數人在適應方式、生活目標等方麵都沒有大問題,他們之所以“三十未立”往往是由於缺少機遇或其他偶然原因帶來的挫折。這種人需要的是支持和鼓勵,使他們走出消沉。
“三十而立”這句話,給我們帶來了西方人所沒有的煩惱。同時,這句話也促使我們做出有效的自我評價和回顧,給了自己一個契機,使自己能夠修正人生航向,更好地去生活。所以,我們也許應感謝孔子說過這句話:“三十而立。”
“老色鬼”們的自述
性騷擾者其實都是膽小鬼
一
說到底我們這些性騷擾者,都是色大膽小。如果色大膽也大,我們何必要用騷擾的方式?我們幹脆找情人去了。因為膽小,又好色,心裏不滿足,性壓抑,所以遇到機會,就想占點女孩子的小便宜,南方話叫作吃吃小姑娘的豆腐。為什麼叫“吃豆腐”呢?因為豆腐比較軟,也就是說,那些比較軟弱的女孩子,是我們的首選。
我們這樣的人多得很。你聽說過這樣一個笑話嗎:汽車開過一個漆黑的隧道,男孩子對他的女朋友說:“早知道這個隧道這麼長,我應該吻你一下。”女朋友驚奇地說:“原來你沒有吻我!那吻我的是誰?”這個笑話說明,如果有機會,你身邊想占點小便宜的人多得很。
我最喜歡的場合是公共汽車,可以擠一擠、摸一摸,如果發現對方不敢有什麼反應,還會進一步。有時,我甚至可以達到性高潮。如果對方指責我,我就借口車擠,我不是有意的,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假如車不擠,我也可以裝作“無意”碰碰同座的腳,伸懶腰後又“恰好”把手落在同座的手上。不一會兒,假裝睡著了,腦袋自然擱在同座的肩膀上……
這是最常見的性騷擾者,他們的心理很簡單:找機會占點便宜。因為他們膽子不大,而且也要麵子,還想裝正經人,所以在騷擾時,總是要為自己準備後路。
對付他們的方式,關鍵是勇敢和堅決。比如你瞪著他,嚴肅地指責他:“自重一點,手拿開!”而且不要管他嘮嘮叨叨解釋什麼。如果他繼續騷擾,你可以用高跟鞋踩他一腳,或用其他方式打擊他一下。他們最怕被別人發現,受到教訓,他們也就老實了。
二
熟人之間,她總不好意思翻臉吧。利用這個機會,就可以動手動腳了。而且女人裝得正經,心裏也喜歡。
我準備了很多葷笑話在女人麵前說。有時也以開玩笑的方式摟摟抱抱。
就算女人不高興,她們臉皮薄,也不敢怎麼樣。
人生要享樂,有機會有更多的女人,才是最大的享樂。
這些性騷擾者的心理特點是以己度人,認為女性也像他們一樣好色,利用女性的害羞、要麵子和不好意思翻臉的心理。
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人,可以正色告訴他們“不要這樣,我討厭”,態度要堅定,要敢於翻臉。他們當時會給自己解釋,但是之後他們就不敢再騷擾你了。
三
我怕誰?再說了,女人膽子都小,怎麼敢惹我。
這樣心理的人有兩種:一種是街上的流氓地痞。他們的膽大妄為是因為自己是一種“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態度。性騷擾的方式比較直接,或者汙言穢語,或者是尾隨糾纏;還有一種是掌握了一定權力的人,比如領導。他們相信被騷擾者不敢輕易惹自己。
遇到在街上的性騷擾,最重要的方法是不要搭理。因為你害怕或者厭煩的樣子都會強化他們的行為,他們喜歡刺激,而你最重要的方法就是不給他任何反應,這樣他們會感到沒有趣,性騷擾會相對減弱。
領導中的性騷擾者,會用小恩小惠來誘惑下屬。他們的心理是“她有求於我,就不會反抗”,所以你隻要不貪心,就會減少危險。
四
小女孩也不一定懂,而且就算懂,也不好意思。大的女孩不好對付,小的還不好辦嗎?
對幼女進行性騷擾的人,要麼是老年人,要麼是格外膽小的人。這些人在性騷擾時,最怕的是被別人知道,所以討好和欺騙女孩的手段用得很多。
五
還有一些性騷擾者是性變態者。如果讓他們自述,他們會說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是心理有病才這樣。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他們的心理是有問題,但還沒有達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地步。
性變態包括裸露癖、窺淫癖等。裸露癖喜歡在異性麵前暴露自己的性器官,而對正常的性行為沒有什麼興趣。他們認為異性是喜歡看他們的性器的,他們也很喜歡看到異性害怕的樣子,感到那很刺激。
如果一個裸露癖暴露自己後,女性表現得若無其事,他們是最掃興的,性騷擾的行為就會減少。
窺淫癖則喜歡偷看異性的裸體。這些人在平時的生活中表現得很內向,甚至很靦腆,看起來不像“壞人”,但是在有機可乘時卻絕對不肯放過性騷擾的機會。
性騷擾者的心理,說到底是害怕的,畢竟如同一個賊,是見不得天日的。如果遇到性騷擾者,拒絕的態度必須明確,要表達你的不滿和厭惡,請對方尊重你,也請他自重。但要平靜從容,反應不要過於強烈,尤其不要用激烈的言辭,以免惹惱對方,激起對方的攻擊欲和暴力行為。
是誰害死了諸葛亮
胃潰瘍,是你的心“吃不消”
諸葛亮是被別人害死的嗎?沒有史料記載有誰害死了諸葛亮,是胃潰瘍害死了諸葛亮。諸葛亮那麼年輕就去世,多少讓人感到惋惜。“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通觀《三國演義》,諸葛亮得胃潰瘍並非偶然。
心理學研究早就發現,許多疾病與其說是生理的原因造成的,不如說是心理的原因造成的,這類疾病叫作心身疾病。高血壓、胃潰瘍、皮膚病、癌症等許多疾病的發生都和心理因素關係很大,都可以歸於心身疾病的範疇。
根據《三國演義》,諸葛亮的主要症狀是吐血、昏倒。
諸葛亮第一次犯病是在他聽到張飛的兒子張苞陣亡的消息時。當時他放聲大哭,昏倒在地,從那以後就病得臥床不起。這次病得很重,諸葛亮對董厥、樊建等人說:“我自己覺得昏昏沉沉的,沒法處理什麼事。”怕司馬懿追趕,當晚就悄悄班師回了漢中。後來的表現還有“自覺神思不寧”。到去世前,主要的症狀還是吐血、昏迷、“心混亂”。
精神分析心理學發現,身體的疾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人的心理狀態,如一個人厭惡另一個人時,忍不住想吐口水,像要把髒的東西吐出去一樣,這象征著要把那個人帶來的肮髒感覺“吐出去”。
同樣的原理,胃潰瘍在心理上象征著“吃不消”。當一個人心理過於緊張焦慮,潛意識就會通過內分泌係統或植物神經係統作用於胃,通過胃潰瘍告訴他:“你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內科臨床大夫認為,吐血是胃潰瘍或胃癌的典型症狀。而“心混亂”“神思不寧”等,在心理學家看來,是明顯的焦慮症症狀。根據這兩方麵的分析,我們不妨這樣診斷:諸葛亮由於過度緊張焦慮,
引發了胃潰瘍,而胃潰瘍又導致了胃出血。可以說,害死諸葛亮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緊張焦慮的情緒。
我們稍加注意,就會發現諸葛亮的身體狀況和蜀國的形勢息息相關:早年,劉備的事業欣欣向榮,諸葛亮沒有什麼病;後來,伐魏一次次失敗,蜀國大將日漸凋零,伐魏成功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諸葛亮的病就越來越重。
這顯然是因為他內心的急迫感越來越重,焦慮越來越重。如果諸葛亮善於通過各種手段調節自身心理壓力,同時在蜀國大將日漸凋零的時候充分調動身邊工作人員的積極性,發揮他們的潛能,由獨立支撐變為群策群力的話,也許曆史就將改寫。
但這些恰恰是謀略超群的諸葛亮的弱項。
諸葛亮剛出山時,有過這樣的小事:一天,有人送了一些牛尾巴來,劉備於是順手用牛尾毛編織起帽子來。諸葛亮看見了,埋怨劉備不再有遠大的誌向。劉備很慚愧地把帽子扔到地上,訕訕地說:
“我不過是借這個散散心罷了。”當時劉備的兵力不過幾千人,跟曹操根本沒法相比,劉備正為此煩惱呢,隨手編編帽子,諸葛亮卻想不到這是減輕壓力的方法。
任何手工勞動都有緩解壓力的作用。在現代都市裏,“陶吧”“玻璃吧”逐漸興起,人們掏了錢去弄得一身髒,一方麵固然是想領略陶藝、吹玻璃的藝術魅力;另一方麵,通過手工勞動解除煩惱,調節身心,也是一個重要目的。劉備自己編帽子,正是借編帽子這一手工勞動緩解壓力。而諸葛亮卻無法理解,可見他沒有正視心理壓力的存在,至於主動調節就更無從談起了。
劉備死後,將阿鬥托孤於諸葛亮,諸葛亮的壓力更大,也更加辛勞,但他仍事必躬親,不會分散壓力。有一段故事很說明問題:
五丈原之戰,諸葛亮與司馬懿對壘,司馬懿問諸葛亮的使者,諸葛亮的飲食起居和日常事務怎麼樣。使者據實回答,說諸葛亮晚睡早起,小事情都親力親為,每天吃的卻隻是一點點。司馬懿聽了,環顧左右說:“諸葛亮吃得少,事情多,還能堅持多久!”諸葛亮聽了使者的彙報,也非常感慨:“司馬懿很了解我啊!”有人勸諸葛亮說:“我看您連文書都親自校對,整天汗流浹背,怎麼能不累呢?司馬懿說得很對啊!”諸葛亮哽咽著說:“我並非不知道,但先帝托孤於我,我唯恐別人不像我一樣盡心啊!”大夥都陪著他哭。從那以後,諸葛亮時不時地覺得“神思不寧”。
由此可見,諸葛亮事必躬親的缺點,司馬懿和諸葛亮自己都清楚,而諸葛亮之所以不能將手上的事情放手於人,原因是唯恐別人不像他一樣盡心。正因如此,他對智勇雙全的手下也一直心存疑忌,缺乏信任感。
別人不如他盡心完全有可能,但是像校對這樣的事情,諸葛亮貴為丞相,實在是不必自己去做。
行為心理學家針對事務繁忙、壓力過大的人提出了要把事情分類:A.必做的事;B.不那麼重要的事;C.可做可不做的事。A類事應該自己做,B、C類則不妨假手於人。諸葛亮什麼事情都親自動手,必定十分疲勞,也會降低工作效率。
諸葛亮最後幾次伐魏的時候,天下已經比較太平,魏國政治也比較清明,蜀國內部從劉禪到李嚴上上下下都無心伐魏。伐魏實際上已沒有多少成功的可能,而諸葛亮強求成功,為自己規定一個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目標,怎麼能不焦慮呢?諸葛亮早已意識到實現自己心願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正因如此,在他的《後出師表》中,才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話。
不妨這樣說,在內心深處,諸葛亮早已預感到伐魏的最後結局就是他自己先死,伐魏之事才算了結。
所以,是諸葛亮害死了諸葛亮。
席慕蓉、三毛和瓊瑤
用天賦特長做最棒的自己
如果有人問:席慕蓉、三毛和瓊瑤有什麼共同之處?人們都會想到她們都是女作家,但是不大會有人注意到另一件巧合,她們都是“數字盲”。
“數字盲”這個名稱是席慕蓉的首創。這個名稱還真的很“恰當”。在《幾何驚夢》一文中,席慕蓉描寫了一個數字盲的表現:
在小學時代,我的腦子好像還可以,算術課也能跟得上,可是進了北二女後,數學老師教的東西,我沒有一樣懂。
那是一種很不好受的滋味:老師在台上滔滔不絕,同學在台下聽得興味盎然,隻有我一個人怔怔地坐著,麵前擺了一本天書。
席慕蓉的數學成績是:“月考零分、平時零分。”初中畢業時,她理所當然要補考,補考時,老師把四道補考題給她,她不會做;
又請五個優秀同學教她,她仍舊不會:“幹脆把四道題的標準答案寫出來讓我背,四道題之中,我背會了三題,在下午的補考試卷上得了七十五分……終於畢了業。”
三毛的故事不必細講了,所有喜歡三毛作品的人都讀到過她的故事。她也是怎麼也學不會數學,每次考試都失敗。但她比席慕蓉有毅力,把一本習題集每題的解答和答案都背了下來,結果在考試中靠這種純粹的死記硬背得了滿分。可惜她比席慕蓉運氣差,數學老師懷疑她作弊,竟然用筆在她臉上畫了個大零蛋,從而造成了她心靈的巨大創傷。
瓊瑤在一篇文章中提到,她中學時的數學,也是極差的。
這三個人,大概都可以說是典型的“數字盲”。“數字盲”是一種主要由先天因素引起的智力發展異常。他們對數字理解及數學的運算能力低於常人,而且其原因並非由於不努力。
他們在這一方麵的智力雖然較差,但在其他方麵卻未必差,甚至往往會高出常人。席慕蓉數學、物理很差,但是語文成績很好。她寫道:“記得有一次,我得了全初三國文的閱讀測驗第一名,名字公布出來,物理老師來上課的時候,就用一種很惋惜的口吻說:‘可惜啊!國文那麼通,怎麼物理就不通呢?真是可惜啊!’”三毛從三歲就開始識字讀書,語文也一向很出色的。瓊瑤也是一樣。從這三個人後來蜚聲文壇來看,說她們的語言天賦超出常人,估計不會有錯。席慕蓉的物理老師所不知道的是“國文很通,物理很不通”,正是“數字盲”的共同特點。
美國心理學家霍華德·加德納指出,人類存在著好幾種相對獨立的智力,他將其分為語言智力、音樂智力、邏輯數學智力、空間智力、身體運動智力、人際關係智力、內省智力和自然智力。一個
人可能各種智力都較高,我們稱之為天才。或者各種智力都很低,我們稱之為白癡。也可能某種智力很高卻有另一種智力很低,席慕蓉、三毛和瓊瑤就是這種人。她們的語言智力很高而邏輯數學智力卻極低。所謂“數字盲”實際上應稱為邏輯數學智力低下者。
當然,多數人的智力發展是比較均衡的,各種智力之間差距也不明顯。智力發展不均衡的人,他們在學校學習中明顯地表現為“偏科”,即有些科目學習成績很好而有的科目成績卻偏差。比如有些學生各門主課成績都很差,但在體育上(身體運動智力)或音樂上卻很出色。“偏科”的原因雖然很多,但智力發展不均衡是其主要原因。
輕微的智力發展不均衡可通過教育彌補,但是如果某個人的某種智力嚴重落後,教育是行不通的。正如席慕蓉所說“數字盲是永遠無藥可救的”。這和我們無法教色盲畫好水彩畫是一個道理。
對這種人恰當的做法是因材施教,放棄弱項的學習而著重培養其強項,使之成為某一方麵的專門人才。席慕蓉初中畢業後,就讀了台北師範藝術科而不學數學;三毛自閉在家中一段時間後,去從師學畫,然後又轉而從事寫作。她們都在無可奈何中,無意地走上了她們該走的道路。假如她們的父母硬逼著她們上普通高中,去努力學習數、理、化這些課程,那麼她們必然會再次失敗,會毀掉自信,不但學不好數理化,很可能會一事無成。
現在的學校中,一定仍有許多個“數字盲”無助地與天書一樣的數理化課本搏鬥,而且屢戰屢敗已灰心喪氣。實際上,他們麵前還是有一條出路的,那就是這三位“數字盲”走過的路。他們也許永遠學不會數學,卻可能會成為“席慕蓉、三毛或瓊瑤”,或畫家,或音樂家……
一個神秘故事
潛意識中有無盡珍寶
有一位外國作家,寫了一個神秘的故事,故事的梗概是這樣的:
主人公是一個水手的兒子。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第一次隨大人上船去玩。
他伏在甲板上看海,忽然看見在船後有一條很大的魚。他指給別人看那條大魚,但是沒有人看得見。
大家想起來一個傳說,說海裏有一種怪物形狀像魚,一般人看不見。如果一個人能看見它,這就是不祥的,這個人將因它而死。
從此這個人不敢再到海上,不敢再乘船。
但他經常走到海邊,每次他走過海邊,都能看見這條魚在海裏出現。有時他走在橋上,就看見這條魚遊向橋下。他漸漸習慣了看到這條魚,但是他從不敢接近這條魚。就這樣他生活了一生。
在他很年老,麵臨死亡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決定到魚那裏去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他坐上一條小船,劃向海裏的大魚。
他問大魚:“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大魚回答:
“我想送給你珍寶。”他看到大量的珍寶。
他說:“晚了,我已經要死了。”
第二天,人們發現他死在海上。
小的時候,我讀到這個故事,被深深地觸動了。但是我當時完全不知道這個故事象征什麼,我覺得它象征著什麼東西,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對當時的我來說,這個故事就像一個夢一樣不可理解。
在我學會解夢後,我知道像這種讓人感到神秘的小說,都是作家的較深層的潛意識的產物,我可以把它當作夢解釋。
“他看見在船後有一條很大的魚。他指給別人看那一條大魚,但是沒有人看得見這條魚。”在中國古代也有類似的說法:“察見淵魚者不祥。”在這裏的海是潛意識的象征,海像潛意識一樣浩瀚無邊又深不可測,隱藏著無數的奧秘。大魚就是大海的奧秘,是潛意識中的精神的象征,直覺的象征,大魚就是我們所謂的“原始人”。
有些人和一般人不同,他們更容易見到自己潛意識中的內容。天才的藝術家就是這樣一種人。
如果一個人進入了自己的潛意識,就注定了不能過一般人的生活。進入潛意識中是有危險的。如果你的潛意識裏存在著心理矛盾,你無力解決這樣的矛盾,又貿然介入太深,你的心理平衡就會受到威脅。
精神疾病患者實際上就是進入了潛意識。精神疾病患者會聽到我們聽不到的聲音,看到我們看不到的種種人物鬼怪。而他們把這當成真的存在,卻不知道這隻是一種象征形象而已。精神疾病患者就是“醒著做夢而又把夢當真的人”。
天才的藝術家也可以說是進入潛意識的人,正是在潛意識中他們才獲得了那麼多新奇的想象。所以天才藝術家很像精神疾病患者,他們和精神疾病患者的區別在於:精神疾病患者已經完全不會和一般人溝通了,藝術家還會;精神疾病患者在潛意識的世界裏充滿了恐懼,天才藝術家在潛意識世界裏如魚得水。
那個孩子看到別人看不見的魚,讓大家擔心他。因為如果一個人能看見它大家看不見它,這是不祥的,這個人將因它而死。這種擔心是有道理的。他可能成了精神疾病患者,也可能成了藝術家,即使成了藝術家,他也可能像許多藝術家一樣饑寒交迫,像凡·高一樣幾乎餓死。
於是,“他不敢再到海上,不敢再乘船”。
“但他經常走到海邊,每次他走過海邊,都看見這條魚在海裏出現。有時他走在橋上,就看見這條魚遊向橋下。他漸漸習慣了看到這條魚,但是他從不敢接近這條魚。就這樣他生活了一生。”也許他從此找了一份一般工作,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但是他經常走過海邊,經常體驗到潛意識和藝術的衝動,也許還玩票似的玩過藝術,但是他不敢讓自己投入大海。
在他很年老,麵臨死亡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決定到魚那裏去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沒有人能永遠逃避自己,既然他天生就可以看到潛意識,他總有一天會忍不住去探索它。
他問大魚:“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
大魚回答:“我想送給你珍寶。”
他看到大量的珍寶。
他說:“晚了,我已經要死了。”
在我們的潛意識裏,固然有危險,更有無盡的珍寶。如果那個人早進入潛意識,他也許已經是藝術大師了,他的心靈也可能更豐富了。
我們釋夢,就是進入大海。不過,不是自己盲目闖進去,是在釋夢技術這一指南針的指導下進入,我們可以規避一些風險,而得到極大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