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沒有多言,繞到他身後站定,手指靈活的按壓上了他的太陽穴,指間傳來他皮膚上微燙的溫度,如此近的距離,她幾乎能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如雪後鬆木一般,神秘不失清新,優雅且迷人。
從她的視線能清晰的看到他麵部的輪廓,不可否認,他是她目前為止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身上有股子莫名的威懾力,還帶著痞氣,剛進門她就領教到了。
按了三十分鍾左右,沈音手酸了,秦霄安靜得像是睡著了,為了確認,她開口問道:“我工作的範圍是哪些?”
她還想知道,包不包括伺候他本人,這可不是個好活兒。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他微微勾起唇角:“伺候我不比打掃整座宅子輕鬆?”
沈音稍稍想了一下這棟宅子有多大,心裏有點發怵:“的確是伺候你比較輕鬆……”
“嗬嗬……”他笑:“還有更輕鬆的,想聽嗎?”
直覺告訴沈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不聽了,這樣就行。”
打掃一間臥室,給秦霄按摩一下,她勉強能接受,反正就幹一個月,熬過來就好了。
過了片刻,秦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可以了,我去洗澡了,你回去吧。”
沈音鬆了口氣,正要走,他突然站起了身,險些撞在一起。
他剛回來還沒換衣服,身上是板正的西裝,黑色的,很有壓迫性,也很性感,內裏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鎖骨隱約可見。
沈音退後兩步,讓開路,看著他朝浴室走去,她犯了職業病:“你頭疼的毛病持續多久了?疼痛的頻率是怎樣的?建議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是累了,秦霄揮了揮手,打發她走,沒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
沈音被鄭青青的電話打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喂?”
鄭青青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詢問她工作的事:“怎麼樣?做得下來嗎?有沒有安頓下來?”
沈音打了個嗬欠:“挺好的,我這邊沒事兒。”
她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你呢?”
鄭青青語氣裏夾雜著幾分苦澀:“不用擔心我,是我對不起你……”
兩人的通話陷入了沉默,沈音心裏也清楚,她和鄭青青短暫的友誼似乎已經劃上句號了。
剛出獄的時候,為了生計,她在酒吧兼職做服務生,鄭青青和其李晟都是做夜場的,三個人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鄭青青被客人灌了酒要帶走,是沈音救了她,那之後沈音也和鄭青青、李晟租住在了一起。
兩天前,李晟趁著沈音和鄭青青不在,偷偷摸進沈音的房間,被鄭青青回家撞破的時候李晟手上還拿著沈音的內衣……
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沈音得出局了。
突然,樓下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動靜,沈音驚得差點沒握住手機。
掛斷電話,她起身下床去查看,樓梯下到一半兒,她腳步卡住了。
樓下客廳裏,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跪在秦霄腳下不住的哀求:“霄爺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從沈音的角度,隻能看到秦霄修長的腿,看不到他的正麵。
跪著的男人還想說什麼,一旁的保鏢立刻狠狠補上了一腳。
男人被踹得哀嚎一聲,趴在地上,嘴裏冒著血沫子。
沈音瞪大了眼睛,驚叫了一聲,又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她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人,幾雙眼睛齊齊朝她看過來。
秦霄支起身子靠在沙發沿上盯著她笑,像極了一隻狡黠的黑貓:“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