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隨心所遇 (2)(2 / 2)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女警斜睨一眼,不再說話。但靜不到十秒,她“騰”地拍桌而起,又罵起玩手指頭的女子來,“你豬腦袋啊,這麼暴力……”

“警官,你這樣算不算是人身攻擊罪?”男人突然插入一句,打斷女警欲出口的罵辭。

女警瞪眼,“我罵她關你——屁事。”

“對不起,她是我女朋友,未來的太太,你罵她就關我的事。”一心護女友的男人早已察覺到身邊人異樣的沉靜,理解為她不願與人民公仆起衝突,自當挺身而出。

“哈!”女警抬眼睨他,諷笑意味十足,“未來的太太?先生,你知道她姓什麼?”

“……陶。”

“你知道我姓什麼?”

“……”他的視線向女警胸口的編號牌掃去……隻有數字沒有名字。

“我也姓陶。”說完,女警停頓三秒,再道,“不想被我扣到天黑才回家,就乖乖給我坐好。”滿意看到男人一臉呆樣,女警撇了撇嘴,“凡九,這就是你今晚要帶回家吃飯的人啊?喂,媽親自下廚哦。”

“嗯。”玩著手指,突然刮刮男人傻掉的臉,陶凡九笑眯眯。

她會乖乖被人罵?

哼,怎麼會!

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一群人於展覽館邊賞桃花。

陶凡九一時無聊,問起華歆賞:“你覺得幸福是什麼?”

幸福就是“等待”和“希望”——by大仲馬(語出《基度山伯爵》篇尾)。

幸福就是吃飽了撐——by華歆賞。

立即,青黑的臉映著桃花,可謂人麵桃花水火不容。

遠遠傳來痞痞的笑聲,惹得陶凡九暗含冰刃的一瞥。

“陶老大,我們畢業後就是同僚了。”曾浩咧出白牙。他與趙安中計劃畢業後入“關氏”。

踢他一腳比較快。冷冽的眸射過去,她拉過鬱淇奧,兩人向桃林深處走去。

“鬱老大,結婚記得要感謝我們哦。”有人繼續不知死活地大叫。

鬱淇奧含笑,未作回應。突然,挽在他臂間的女子回頭,很懷疑地瞪一眼,“你們為什麼這麼……狗拿耗子?”

在她與淇奧曖昧未明之前,這兩小子天天在她耳朵邊嘰裏呱啦,八卦得直接將娛樂周刊的狗仔記者比下去。

“狗拿耗子?有嗎?安中,我們有嗎?”痞痞一笑,衝鬱淇奧眨眼,曾浩一帶而過地掩飾。

用眼角看他,陶凡九不再說什麼。

兩人走後——

以肘尖拐拐趙安中,曾浩笑問:“喂,為什麼我們這麼……嗯,多管閑事?”狗拿什麼什麼太難聽了。

“明知故問。”趙安中睨他,“走了啦!”

望著率先離去的背影,再看看那對甜蜜戀人消失的方向,曾浩伸個大大懶腰,追上同伴。

他們很熱心嗎?

抱歉,他可不這麼認為。

當年,孫老師給他們的感覺是哥們,是能夠一起瘋玩又令他們佩服的兄弟,而陶老師……她什麼都沒教他們,甚至每每上課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冷臉。可也正是她,在他們眼前開啟了一個新奇有趣的空間,一次推開一點,再一點……

就如同脾氣不好的引路人,將奧秘之門慢慢開啟,卻非常不耐煩地一腳將他們踹了進來……生死全在他們自己。

生化,學起來真的很有意思。

故事進行中,我時常幻想,僅在凡九“半途而廢”這一段後(實際上,這是令本人最自傲的一幕),順水推舟地打上一個字——“完”。

再見各位,陶凡九的故事就此結束,讓鬱淇奧自生自滅去吧,O……V……E……R。(揮舞小手帕……)

不知你們會不會剁了我?!

嗯,如果故事就這麼交到編編那廂去……

於是乎……咻……我大概會心跳五百兼抽筋,而遠在天堂的雨果則要重新構思他的《悲慘世界》。

以上,當然是玩笑,編編其實是很溫柔的,也很善良,特別是,不會太暴力,心靈純潔得媲美小白兔。(跑遠一點跑遠一點……)

偶爾,也有一些可怕的念頭鑽進腦袋,例如——

四年後的相遇,鬱淇奧其實是商業間諜,他接近陶凡九的目的是為了偷到最新研究資料,讓重傷未治的黑道某集團大哥得以再生……

如果任這個念頭生長下去,隻怕會寫成偵探小說。不敢,讓此念就此夭折吧,阿門!

這次的言之有“物”在第六章開頭,非常明白,就不多累述啦。(跑遠一點跑遠一點……)

在沒有戀人之前,自愛;在有了戀人之後,自愛;在與戀人相處的磨合中,我們依然要、自、愛。

無論有沒有人愛自己,人,最先最急最必要的,是自己愛自己。

僅此而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