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翼夫婦帶著昏迷不醒的劉遠,回到村裏住處之時,見劉齊正盤膝坐在床上,雙手抵在雲龍的背部,不停的向雲龍的身體輸入真元,以幫忙疏導其體內混亂不堪的真氣。
劉翼正要說話,卻見兩道身影快若閃電般出現在屋內。隻見,其中一人迫不及待的問道:“翼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啊,遠兒怎會傷的這般嚴重?”來人看到屋裏正在被王夢療傷,尚處昏迷不醒的劉遠,立時上前接過劉遠,麵色焦急的問道。
來人正是聞訊趕來的劉遠父母。劉遠的父親,名叫劉騰,身形高大威猛。其母名叫李娟,身材嬌小,長相秀麗。不同於雲龍一家的龍族傳人後裔,劉騰一家其實乃白虎一族傳承者的後裔。並且,兩家向來有世交之宜,一直相沿千年之久。
劉翼自雲龍那邊抽身過來,即刻將大致情形對劉騰夫婦訴說了一遍。聽完,劉騰關切的問道:“相信雲龍侄兒一定可以吉人天相的,我們便先帶遠兒回去療傷,等將遠兒安置妥當,再來看望雲龍侄兒。翼兄有什麼需要盡管說,希望我們能略盡綿薄之力。”
“騰兄客氣了。這兒就交給我們,你先帶遠侄兒回去調息吧。畢竟,他的傷勢也不輕。”
李娟從劉騰手中接過劉遠,朝著王夢點頭招呼一聲,安慰了一番,便匆匆離開了。
大約一刻鍾過後,劉齊才將抵在雲龍後背的雙手收回,他額頭之上有汗珠密布,可見其此次耗損不少真元。
微微鬆了一口氣,劉齊將雲龍輕輕平放在床上,便臉色難看的自裏麵緩步走出。
“父親,龍兒怎樣了?有無性命之憂?”見劉齊出來,王夢趕忙上前追問,臉上滿是焦慮與愁容。
“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不過由於他體內兩股性質迥異的龍氣相衝太過激烈,以我的修為,也隻能堪堪將傷勢壓製七天,七天過後,恐怕、、、、、、”劉齊疲憊的臉上泛著濃濃的憂色,無力的歎息道。
“難道就沒有一絲其他辦法了嗎?”聽完劉齊的話,王夢的臉色先是迅速黯然下來,旋即又極為不甘地帶著一絲希冀,急切問道。
“有倒是有,隻怕是很難辦到,希望渺茫!”
“啊!有辦法就好。不管是什麼辦法,再艱難我們也得去嚐試一番。哪怕僅有一絲希望,我們也決不放棄。我的龍兒還這麼小,我不想失去他,不能失去他、、、、、、”聽到父親劉齊說還有希望,王夢收起臉上的悲傷,原本絕望的雙眸中立時迸發出堅毅的光彩,極為堅定的自語道。
一旁的劉翼重重點頭,雖然沒說什麼,可臉龐上毅然決然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一息尚存,決不放棄!
見狀,劉齊深深地歎息一聲,幽幽道:“在祖宗宗堂傳下的書記裏麵,有著這樣的記載:世間有一種草,形似龍,待到成熟時呈紫色,其長有七葉,共需七百年一成熟。每百年生出一葉,每長一葉都對應不同的顏色,分別為赤,橙,黃,綠,青,藍,紫。而且,待它成熟之時,均會擁有強大的妖獸守護。需要注意的是,此草成熟後一個月內,若不被摘取或者吞食的話,它就會自動枯萎凋零而死。這種草極其稀少,乃世間不可多得的奇花異草。根據記載,此草名為七色七葉草,其中一個功效,便是可以融合相衝的神龍龍息。據說,它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是療傷的絕世聖藥。至於是否具有其他效果,書中沒有記載,便不得而知了。”
“那要在什麼地方才可能找到這種奇草呢?”
聽完父親劉齊的介紹,劉翼迫不及待地問道。
“北海之外,往南約三千裏之地,有一山脈,名為龍翼山。它距我們東海這裏大約有數千裏之遙。即便我們日夜兼程的急速趕路,一個來回也得需要近十天左右的世間。”
“可是,龍兒最多隻能堅持七天了啊,那豈不是毫無希望了?蒼天,你為何如此無情,連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都不放過?”王夢喃喃自語的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若是我將龍兒放在祖宗祠堂的寒冰池裏,再將家傳玉佩貼身放到龍兒身上,來鎮壓他體內混亂不堪的內息。加之我每天為他療傷疏導兩次,應該可以再延長七八日,最多或許可以堅持半個月的光陰。”
“呼!總算還有一絲轉機。既如此,事不宜遲,我與夢兒即刻一同趕往龍翼山。父親你在家照看好龍兒,尋找七色七葉草就交給我們了。”充滿憐愛的凝望著雲龍片刻,劉翼扭頭對父親劉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