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濱,環海而生的山海村裏,一位老人正虔心跪在祠堂裏,口中念念道:“劉家列祖列宗在上,劉家第一百零八代子孫懇求你們,保佑翼兒與夢兒能夠平安歸來,保佑我吾孫龍兒能夠遇難呈祥,渡過此次難關、、、、、、”
這位老人不是旁人,正是劉雲龍的爺爺劉齊。自打雲龍重傷垂危,一直昏迷不醒,劉翼和王夢又外出尋藥未歸,劉齊幾乎每天都會按時來到祠堂內祈禱一番。
“唉,翼兒他們都已然離開十四天了,可至今依舊杳無音信!難道是出事了?為何我近日來總感覺心裏不安呢?明天就是雲龍救治期限的最後一日了,倘若得不到七色七葉草,龍兒恐怕也會凶多吉少啊,唉!”祈禱完畢,劉齊起身。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
旋即,他徑直走向祠堂偏房,來到寒冰池邊,慈愛地撫摸著池中如冰人般的雲龍,隨後像往常一樣,給雲龍輸入一股精純真元,以壓製雲龍體內混亂不堪的龍息。
夜,一陣涼風悄無聲息的襲來,送來的是一份悲涼和冷清。
清晨,當太陽還沒有高高升起的時候,山海村外,一名少年正風塵仆仆的趕來。隻見他清秀的臉龐上滿是塵土,衣服上滿布早已幹涸的血跡,無神的雙目中依舊透著一抹異樣的光芒,將身心疲憊盡數壓下。
“按照王前輩所給的路線,前麵應該就是山海村了。也不知王前輩能否躲過一劫,順利返回呢?算算時間,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少一步步邁向眼前的村子,自語道。
山海村村內,雲龍家,庭院內,兩位老人正在交談。
其中一位老人問道:“齊老哥,雲龍這兩天怎樣了?還有,小翼和小夢有消息沒?”不難聽出,問話之人語氣之中滿含關切之意。
“唉,實不相瞞,龍兒這兩天的身體狀況不太妙,他體內的兩種混亂龍息隱隱有著想要撐爆的跡象,我快要壓製不住了。如果今晚之前,還沒能拿到七色七葉草的話,一旦傷勢徹底爆發,恐怕不堪設想!翼兒與夢兒兩人一去不回,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消息,真擔心他們會出事。”這位老人語氣之中滿是擔憂與牽掛。
頓了一頓,這位老人反問一句:“對了,小遠的傷怎樣了,可有大礙?”
“那小子的傷早好了。這些天,他一直嚷嚷著要來看望雲龍。我怕他會影響雲龍的傷勢,就愣是沒讓他過來。如今,他還在家裏不停地抱怨,說自己沒用,修為太低,要不然雲龍也不會負傷命危了。一氣之下,他索性在家閉關修煉去了!”聞言,另一位老人歎道。
“嗬嗬,小遠這孩子,與雲龍關係最好,隻希望他們日後能夠有機會一起仗劍行走江湖!”
原來,這兩位老人一個是雲龍的爺爺,另一位是他的好友,也就是雲龍玩伴劉遠的爺爺劉荊。他們兩家多代世交,而他們本身也是多年的老友了。
正在談話的兩人,突然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眨眼便齊齊消失在了原地。
村頭,正在往村裏趕的少年,忽然隻覺得眼前一陣波動傳來,再放眼望去,不知何時卻是多了兩道蒼老的身影。
劉荊打量著麵前的少年一番,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驚奇中淡然問道:“不知小兄弟來自哪裏?到我們山海村所為何事?”
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少年發現,經過一番查探,他竟然難以看透眼前任何一名老者分毫!雖然看似和藹普通,但能夠無聲無息靠近他之人,定然不會簡單,他斷定這兩人應該全是高手。
恭敬的行了一禮,少年抿了抿幹燥裂開的嘴唇,輕聲問道:“晚輩雲清,來自浩然道院。敢問兩位老前輩,這裏可是山海村?劉齊前輩可在村中?”
“原來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不錯,根骨奇佳,身懷浩然正氣!”劉荊微微頷首,由衷地讚賞有加!
“你認識我?”麵露疑色,劉齊驚訝不已。
“啊,你就是雲龍的爺爺吧。我受劉前輩和王前輩所托,特此送來七色七葉草,來醫治雲龍的傷勢。”找到正主,意味著這艱巨的任務即將完成,少年霎時間麵泛喜悅,激動地脫口驚呼道。
“什麼,你身上有七色七葉草?”劉齊身子一閃便到了少年跟前,拉住少年的手,好似怕剛才聽錯了一般,顫聲問道。
雲清從懷中掏出那株藥草,在劉齊屏氣凝神的緊張中,將其交予眼前的老人。
“真的是七色七葉草,龍兒有救了,龍兒有救了!”細細察看了好一會兒,劉齊終於確定此草正是傳說中的七色七葉草,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像個童心未泯的老頑固。
待他心平氣和過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那翼兒和夢兒他們呢?他們為何沒有回來?”
少年雲清一聽,便知王前輩怕是也遭了毒手,不然應該比他要早些回來。歎了口氣,雲清頓覺心塞,異常難過:“劉前輩和王前輩他們,恐怕,恐怕凶多吉少了。”
“什麼?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聞之,劉齊整個人如遭雷擊,搖晃著後退半步才穩住身子,焦急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