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狼老人折返漠北孤狼堡上空,見下方眾人各個灰頭土臉,正一片忙亂的收拾殘局,麵沉如水的飄落地麵。
“弟子見過老堡主!”正在忙碌的一名黃衫弟子見突然出現的身影,先是條件反射般立馬露出戒備之色,待看清其來人麵貌,慌忙跪地行禮!
見到這名黃衫弟子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天狼老人麵無表情,宛如未見一般,越過他繼續向前走去,隻是步伐異常沉重。這名弟子見狀,更加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跪在原地,不敢抬頭直視。
“爹!那人?”孤狼堡堡主藍淩飛察覺到天狼老人回來,連忙帶著眾人迎上前去,見其臉色難看,有些遲疑的問道。
“還是被那小子給跑掉了!”在自己兒子麵前,天狼老人的臉色稍顯溫和,卻依然憤憤不已。
隨之,天狼老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凶殘的笑意,陰森說道。
“不過,我已在他身上暗中做了些手腳。隻要他敢靠近我百丈方圓,必然無所遁形!放心吧,他一定還會回來的。吩咐下去,孤狼堡自今日起進入最高警戒狀態,但凡擅闖者,不論是誰,殺無赦!”
“孩兒遵命!”孤狼堡堡主藍淩飛拱手回應,招過身邊一人,迅速將命令傳達下去!
“啟稟老堡主,這孤狼堡毀壞的正門與這入口處的數百丈深淵,我們是否立即著令弟子連夜修複?”一身黑衣的奪命閻羅垂手而立,突然問道。
聞言,天狼老人望著眼前一片殘垣斷壁的慘象,差點忍不住當場暴怒,隻聽他死死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冷冷道:“那人不死,此處便永不修複。他給我們孤狼堡帶來的這般恥辱,必須要用他的鮮血與項上人頭來洗刷!另外,留下這數百丈的猙獰深淵與破碎的孤狼堡大門,可以時刻作為一個血淋淋的教訓,以促使你等不斷地變強!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才能掌控世人的命運!”
見眾人沉浸在一片沉悶的壓抑之中,天狼老人輕輕一歎,語氣緩和道:“好了!淩飛與奪命閻羅留下,其餘之人各司其職,都退下吧!”
眾人行禮,緩緩退去。
“你們先到長老院那邊等我,我去去就來!”見眾人退避,天狼老人對身後兩人輕聲道。
話音未落,整個人憑空消失不見!
藍淩飛與奪命閻羅相視一眼,臉色一片凝重,轉身向孤狼堡深處的一座地下宮殿走去。
應龍神殿內,一道身影越過殿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殿中央,正是紫袍白發的天狼老人!
他剛一現身,整個應龍神殿似有所應,驟然間仿佛撕去了昏暗的黑幕,一下子變得明亮輝煌!
大殿左右上空,那一綠一黑的兩道光焰頃刻活躍起來,光芒吞吐間幻化萬千,分別化為紫袍與黑袍的虛幻老者。
“天狼老兒,百年不見,風采依舊啊!”綠袍老者打量著天狼老人一番,宛如遇到老熟人一般,不由得打趣道。
“哼!剛才的一幕,你們應該都看到了吧!莫要消遣於我,我想知道那小子既然到了這裏,為何能夠毫發無傷的全身而退?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天狼老人輕哼一聲,臉色陰沉的質問。
見天狼老人咄咄逼人的淩人氣勢,綠袍老者立馬急了眼,脾氣不好的他針鋒相對道:“你親自出手,不還是讓那小子從容逃離?怎麼,你心中不舒服,就想要來我們這兒撒氣?記住,我們可不是你那些無用的下屬,這兒也不是你能隨意放肆的地方!”
“你!莫要以為有所憑仗,我就不敢動你!逼急了我,雖不能殺你,讓你吃些苦頭還是輕而易舉的!”天狼老人被刺激的再也壓抑不住方才努力壓製著的怒氣,整個人陷入暴躁之態。
見兩人欲要大打出手,黑袍老者不帶絲毫感情的陰冷道:“給我就此止住!現在大事關鍵在即,成敗在此一舉,你們想要內亂壞了大事嗎?你們承擔的起這個後果嗎?”
聞得此言,天狼老人與綠袍老者彼此冷哼,意識到此刻的處境,都紛紛收斂心緒,不在逞口舌之爭!
“究竟怎麼回事?你可看出那小子的來曆?他有沒有發現此處的機密?”天狼老人將目光投向黑袍老者,道出自己內心的疑問。
沉吟片刻,黑袍老者直視著天狼老人,緩緩地開口道:“我們先前也曾試圖留下他,最終卻沒能成功!那小子極有可能來自佛門,頗為神秘,讓人看之不透!而他到此處時辰很短,應該難以洞察到此處的隱秘!”
神色一驚,天狼老人驚詫不已:“佛門中人?你憑何做出如此猜測?為何我方才與他一戰,沒能在他身上察覺到一絲佛門法決的痕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