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孤狼堡之內,堡主藍淩飛客套虛寒幾句後,便借口準備午宴之事,匆匆離開。臨走前,讓他的兒子藍飛揚代為陪同雲龍二人,送他們前往客房休息!
在藍飛揚的引路下,他們很快要到了東側距蝶舞閣不遠的迎客居之外!隻是,這一路之上,幾人都刻意保持著詭異的沉默氛圍。
通過與雲龍距離的拉近,錦衣少年藍淩飛心頭的異樣感覺愈發的強烈起來。他看向雲龍,內心總會不由得壓抑與難受,好似他們之間有著與生俱來的仇恨宿命。
“我說藍公子,是我臉上生花嗎,讓你這般頻頻盯著不放?還是你對我充滿戒心,當賊一般看待?這莫非便是堂堂漠北孤狼堡的待客之道不成!”雲龍心頭冷笑,卻臉色一正,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不滿模樣。
正苦苦想弄明白眼前少年為何會給他帶來這般怪異的感受,猛然間傳來雲龍的嗬斥,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反應過來之時,此刻他在心裏將雲龍咒罵千萬遍,而臉上卻隻能強自堆起燦爛的笑容:“嘯水兄弟哪裏話,我是與兄弟一見如故,生出幾分親切之感,故有所失禮,還請莫怪才是!”
見但對方虛情假意的虛禮致歉,雲龍這才收起滿臉假裝的憤怒,木訥的撇了撇嘴:“漠北孤狼堡少堡主這般身份顯赫的富貴兄弟,我這山野之人可高攀不起!”
聞言,藍飛揚怒氣心生,無意間見原滄海一副老神在在的心不在焉表情,也不好發怒,心裏恨得牙癢癢,臉上卻賠笑道:“是飛揚唐突了!”
很快,在藍飛揚的指引下,他們三人在迎客居其中兩處相連的客房前停下。
“這兒便是兩位暫時的安頓之所,簡陋之處,還望海涵!”此刻,藍飛揚指著這兩間客房,麵無表情的說道。顯然,他還對雲龍剛才的突然發難有所介懷!
“不必了,我們隻要一間客房便足夠!還請替我向令尊傳達我的謝意,就說午宴之上我必親自拜謝!”原滄海對一旁臉色略顯陰沉的藍飛揚客氣說道。
“原大俠客氣了!”藍飛揚輕輕回應一聲。
推門而入,雲龍大步跨入其中一間客房,在房間邊走邊看,打量了一圈,隨即發出不動聲色的小聲感慨:“房間尚可,勉強能住!”
其實,房間的裝飾與布局都堪稱完美,奢華中不失典雅,幾乎無可挑剔,隻是雲龍故意不給他好臉色看!
聲音不大,卻剛好足以讓藍飛揚聽到,隻見他臉色幾次變幻,最終輕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我們舟車勞頓,需要休息,還請藍公子不要叨擾!嘯水在此謝過了!”見藍飛揚剛剛將起伏不定的心緒平靜下來,雲龍不失時機的在話語上及時補上一刀,當場下了逐客令!
在他的地盤,雲龍卻表現的比他更加飛揚跋扈,這讓心性不定的藍飛揚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很不舒服。隻是,想到對方還有利用價值,他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隻是心中殺機畢現。
整個過程,原滄海都沉默不言,在一邊饒有興致的關注著。突然察覺到原滄海意味深長的似笑非笑,藍飛揚心頭一驚,當場冷靜下來。
幸好剛才沒有爆發出殺意,否則就會讓他們有所警覺。若是因此壞了今日的大事,他的父親都護不了他,整個孤狼堡恐怕都再無他的容身之所。
不知不覺間,藍飛揚額間泛起點點細密的冷汗,在這裏待著簡直如坐針氈,隻見他連忙客氣一句,便匆匆離去,“飛揚還有事,便不打擾兩位休息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