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時我還是趙國帝姬的時候,我原本過著自己一個人的生活,被一場舞給打亂,我被賜了封號,賞了自己的寢宮,在我以為是風光榮耀的時候,等待著我的卻是遠來魏國和親。母妃和父王隻有在犧牲我的時候才想得到,而他們寵愛的女兒,又怎會讓她受這樣的苦呢。
可是現在,我怎麼想都覺得如今的寵愛,都有著別樣的目的。今夜之事,很快就傳遍了後宮,莫名的晉封,這樣的恩寵至今還是第一人。看似是福的事情,我卻心驚膽顫的害怕成了禍端。
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青問也聽到了我輾轉反側的聲音,輕輕問了一句“夫人睡不著嗎?”
“青問,你說大王為什麼這樣做呢?”我和青問從小便是無話不談。
這次連一向樂觀的青問都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奴婢愚笨,不知道大王的意思。”青問估計怕我想太多,立刻安慰道,“夫人本來也就貴為趙國帝姬,一開始封長使本就不合理。”
聽著青問的話,我沒有再說,可是跳級晉封怎麼說都不合適,而且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並不像後宮人人口中傳的那樣備受恩寵,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溫柔,抑或是他將情感藏得太深了。
大雪停了,但是地麵上依舊厚厚的一層,之前想去依靠太夫人,這樣莫名的晉封,心中有些疑慮,早上早早的起來,打算去往步壽宮。
青問貼心的為我準備了一個暖手爐,給我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下人們也已經備好肩輿。剛剛走出宮門,我發現門側有個小小的東西在動,但又看不清楚,慢慢的走進,蹲下才看清楚是一隻白色的信鴿。
青問過來抓住我想要去觸碰它的手,說“夫人別碰!這大冷天的你看它一副快要死的樣子,肯定是生病了,夫人快走吧。”青問催促我。
我總覺得越想越覺得奇怪,這深冬季節,為什麼會有信鴿呢,我不顧青問剛剛的勸說,伸手抱起被凍得奄奄一息的信鴿,可是它的腳上也沒有信件,那這隻信鴿為何偏偏飛到了我的宮門外。
“青問,你把鴿子交給小允子,必須保證鴿子不可以死掉!”小允子是我宮中的一個小太監,我看平時青問和它的關係比較好,便交給它負責。
青問看我執意如此也沒有再說什麼,雙手捧著鴿子,將它交給小允子,安置好之後才一起去給太夫人請安。
太夫人門前的雪掃的很幹淨,屋內炭火很足,暖暖的像春季一般,冬季讓人隻想窩著溫暖的房間裏,太夫人懶洋洋的躺在臥榻上,看見我來欣喜得坐起來,“煙兒來了呀?”
“侍妾拜見太夫人。”
“免禮吧,在我這裏哪還講這麼多的虛禮,快過來坐在我身旁。”太夫人和藹的對我說,“我已經聽說了,大王給你晉封了。”
聽到太夫人這樣說,我立刻解釋道,“夫人,我也不知道大王為何突然這樣做……”
“大王寵你愛你,這是應該你,而且你又貴為趙國帝姬,這也是你一早應得的。”她把蓋在身上的棉被拉到我的腿上蓋著,“而且朕也和大王提過給你晉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