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保說話不好聽,為人還挺不錯,把蘇澤往外哄,其實是一種保護。
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爭辯自己有資格在這裏喝酒?酒保多數聽都懶得聽。
要按照酒保的話題走,無論怎麼爭辯都是麻煩事。
蘇澤不是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根本不管酒保的話題,他掃視了一眼看到角落裏,找到一個帶著三角帽,臉都陷進陰影裏的人,對酒保說道:“把酒給我送到那張桌子!”
說完也不理睬酒保,直接就走到三角帽的對麵坐下來。
他剛坐下就聽到對麵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小子!這裏有人了!”
“哦?”蘇澤毫不在意,“人呢?”
“……”三角帽沒想到對麵小子這麼頭鐵,聽不出自己委婉攆人?
“小子!給我滾!”
“你等人已經到了!”蘇澤沒理會三角帽的態度,指了指自己,“請你!一杯血喉!”
正好一個穿著女仆裝,濃妝豔抹的侍女把酒端上來。蘇澤拿了一杯,指了指對方,示意女仆把另一杯給對方放下。
“你有什麼事?”看到血喉酒,對麵的男人正視起眼前的青年人,他是這裏的黑市掮客。一杯血喉是半公開的接頭暗號。
既然暗號對,他不會把客戶往外推。
“想委托你找人,幫我偷件東西。”
“預付一半押金,無論成不成都不退款!”三角帽的臉藏在陰影裏,隻能看到下頜黑乎乎的山羊胡,“說吧,要偷什麼東西?”
“貝克主教家,在他書房裏,有件四棱錐水晶,拳頭大小,我要那件水晶。”
“貝克主教?烈日司命神殿的主教貝克.韋勃?”三角帽微微抬起腦袋,蘇澤看到他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情“你想死可以自己去試試!這單我不接!”
蘇澤沒有直接回答,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血紅色的酒水散發著一股純酒精的氣味,辣的他差點吐出來。
勉強把酒咽下去,他看到對方嘲諷的神色更濃了。
在三角帽眼裏,蘇澤就是沒出窩的狗仔,看著有尖牙利爪,實際上屁用不頂,遇到個猴子都能一巴掌把他扇死,更別提野豬和猛虎。
這種人的委托,非常不靠譜。
蘇澤還沒來得及說話,肩膀上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濃重的體味夾雜著酒氣撲鼻而來。
一個滿臉胡子,胸前全是酒漬的壯漢用力攬住蘇澤的肩膀:“小子,不請我喝一杯嗎?”說話間酒氣撲鼻。
蘇澤的身體素質連普通人都比不過,肩膀被勒的生疼。他注意到,酒吧裏好多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準備看熱鬧。
更有人躍躍欲試,想和這酒鬼一樣撈一把。
唉!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真是糟糕的體驗,蘇澤無奈,隻能拿出保命的底牌。
“荒蕪行走大地,死亡乃是唯一!”
蘇澤不理會勒住自己的酒鬼,他盯著掮客的眼睛,用極慢的速度,小聲說出這句話,他有點心虛,畢竟,現實不是前世遊戲裏,說這麼句話頂不頂用得兩說。
“慌……換什麼……死什麼!”酒鬼聽到了蘇澤的話,大著舌頭重複了兩個字,他用通紅的眼睛看著蘇澤,“小子……請我喝酒,不然……”
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對麵的三角帽起身,把手搭在酒鬼的肩膀上,不知道他怎麼用力,這肥胖的酒鬼就被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周圍的人見怪不怪的掃了一眼,像是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喝酒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