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從東方投下第一縷光線,讓廣場上所有的建築都多了道黑黝黝的影子。廣場的建築高大威嚴,影子的邊緣筆直如刀切,投在廣場上,明暗對比強烈。

列車進站的鈴聲響起,一條鋼鐵長龍緩緩停止前進,匍匐在鋼軌上。在狹窄逼仄的車廂裏擁擠七天,乘客們早已經厭倦了囹圄一般的空間。

迫不及待的人群拉著箱子行禮,迫不及待想從車廂衝出來,就像開閘的水,瘋狂的湧向車廂門

但是這些水被擋住了!

車廂門口站了穿著神父,這些神父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察,堵在門口,要求乘客一個一個的下車接受檢查。

遭遇過邪神事件的列車,神殿不得不重視。

一通檢查操作後,蘇澤才帶著一群人下了車。

歐陽鐵柱很懵,他搞不清楚啥情況。明明就是下線半天,再次上線就已經七天過去,到了終點站。據說期間列車還遭遇了怪物,怪病。

這任務算完成了嗎?

反正沒看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一直跟著蘇澤好了,歐陽鐵柱給自己做好了規劃。

列車長李頓老頭已經提前和蘇澤告別了,還留給蘇澤一個地址,讓他沒事去家裏玩。

克萊門斯帶著小女孩在列車出站口跟蘇澤道別,他是蒸汽工程師,有工廠安排的去處,也給蘇澤留了地址。

“走吧!咱們先找個旅店,安排好住宿!”

一行人從貴賓通道出了車站。

火車站門口馬車很多,火車到站後,正是最擁擠的時間。

有的馬車已經乘坐了人,車夫揚鞭欲走;有的馬車剛停下,車夫跳下車幫人搬運行李到車廂;還有的馬車停在路邊,車夫跟旁邊的乘客高聲談價。

進火車站的人和出火車站的人又有不少橫穿馬路,把整條路擠的幾乎癱瘓。

蘇澤伸手招呼一輛馬車,那車夫看到了手勢,往他這邊趕。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攔下來。

蘇澤有點不高興,這半路攔別人的車,可沒什麼素質。

攔車的人裏,一個明顯看起來做主的人,往蘇澤這邊看了眼,得意的笑了笑。接著他的目光掃到旁邊的梅瑞狄斯,頓時呆了一下,眼裏泛出異樣的光芒。

旁邊仆人看到自家老爺的神態,也跟著扭過頭來。

那做主的,是個中年胖子,大腹便便,臉頰肥大,頭頂卻一根毛也沒有,他努力的把側麵的頭發往中間梳,也掩蓋不了成為禿頂的事實。

蘇澤看到那胖子揮手,叫來一個仆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仆人就一路小跑過來,到蘇澤麵前,趾高氣揚詢問:“這女的是你什麼人?要是你的妻子或者妹妹,趕緊獻過去給我們老板!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滾!”

蘇澤差點氣笑了,這是當麵打自己臉?

仆人驚訝的看了他一樣,囂張的問:“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我們老板可是沃德豪斯先生!給你臉,別不要!”

“不認識!什麼阿貓阿狗就跑出來了!滾!”蘇澤揚了揚手做了個要扇他耳光的姿勢。那仆人嚇一跳,往後一縮,一路小跑回到那胖子眼前。

聽到仆人的回話,那胖子隔空用手指點了點蘇澤,然後兩根手指放在喉嚨上一抹,做了個割喉禮。

嘿!蘇澤樂了,這剛到科倫納,就看到這種牛鬼蛇神,什麼情況?

剛到新地方,蘇澤不想隨便得罪人,列車上的自我反思還是有效果的。得罪人,得知道了對方的深淺之後才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