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家裏就要給他訂婚了,梅瑞狄斯慫恿家裏仆人的兒子提姆帶她離家出走,來大城市。她想去學校,想繼續學知識。

蘇澤和她約定,穩定下來之後,找機會,把她送到大學去學習。

讓梅瑞狄斯和歐陽鐵柱帶著麥克唐納一起去看房,應該問題不大。

蘇澤自己除了去登記身份,還有事情要做,他要拿著海登教授的推薦信去找一個人。當年這人是海登教授的學生,正在珀賽比亞的軍情處工作,在科倫納如果遇到什麼事,他能提供很大便利。

……

就在蘇澤安排自己的第二天的事件的時候,金碧輝煌的亞斯賭場裏,沃德豪斯正叼著粗大的雪茄看自己的牌。

跟他玩牌的有兩個人。

一個身材矮小,黑馬甲,白襯衫,黑色頭發到耳根,上唇留著髭,下巴留著修剪整齊的短須,麵容陰冷,這是合安幫老大菲爾丁.撒克遜。

另一個滿臉褶子,法令紋深深,穿著紅色的西裝,頗有些老態。這是市政廳的主任岡特.泰倫斯男爵。

沃德豪斯拿起荷官發給自己的牌,眯著眼,粗大的雪茄上白色煙霧嫋嫋升起,在空中逐漸擴散。

“兩千!”

“跟!”岡特男爵果斷跟了兩千籌碼。

“我不跟!”菲爾丁一扔牌,癱在沙發上,表示不跟了!

荷官開始新一輪發牌。

……

正在這時候,沃德豪斯的仆人走進來,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嗯?”沃德豪斯眯著的眼睜開,臉色陰沉下來,“沃倫插手了?這該死的家夥!……不跟!”他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岡特男爵的,對方又加了兩千的注。

岡特男爵笑眯眯的把籌碼籠到自己跟前:“怎麼,和沃倫那家夥又起衝突了?”

沃德豪斯向荷官揮揮手,示意她不用發牌,可以退下了。

“我遇到一個不錯的妞!想獻給侯爵大人!那妞的男人不識抬舉!菲爾丁!你去幫我查查底!”他以為蘇澤是梅瑞狄斯的丈夫。

菲爾丁打了個響指,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岡特男爵把籌碼整齊碼好,問道:“需要我幫忙嗎?”他心情很好,每次到這裏,總能從沃德豪斯手裏贏不少籌碼,正正經經的贏錢,合法的來源途徑。

“暫時不用……”沃德豪斯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整個房子都被震得“嗡嗡”響。

“湯姆!怎麼回事!湯姆!”沃德豪斯大聲呼叫自己的管家。

白手套燕尾服的管家匆匆跑進來,大聲招呼:“先生!您最好出去看看!國會大廈著火了!”

國會大廈著火了?

沃德豪斯一瞬間有點發蒙,沒反應過來。

接著他的頭腦轉過來,猛地起身,推開要攙扶他的管家,匆匆跑向門外。

和他玩牌的兩個人聽到管家的話,也臉色詫異,跟著跑了出去。

這個夜,注定不平靜,巨大的火光從國會大廈發出,在四五公裏外的地方都能看到。巨大的大廈,恍若一根火炬,被火光包圍搖曳。

消防員連夜被叫醒,城裏所有的泵浦消防車都被送到國會大廈四周。隨著幾個大漢像壓水機一樣不斷的往複按壓,消防車裏的水管從下方的水櫃吸水,並噴射到二十米的高空。

每台消防車後,是連綿不斷的送水員。這些人需要帶著水桶,在合適的地方取水,並把水倒進消防車下的水櫃裏。

但二十米高的水柱也壓不住國會大廈的火焰,足足過了三小時,國會大廈的火焰才逐漸降低,最終熄滅,留下一棟黑色的殘破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