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五分熟,流黃,皮微凝固。”上官吹雪滿意的盯著碟子裏的煎蛋,然後心滿意足的幾口吞了下去。
“吃到肚子裏,經過消化……”我實在無法滿意上官吹雪對食物的吹毛求疵,於是我誠心的惡心了他一把:“經過大腸,經過胃,再排泄出來,就是一坨大便。”
正興高采烈吃水煮牛肉的上官吹雪,忽的一臉惡寒,硬生生的停下了夾的正歡的筷子。
三年,三年了……
他是什麼德性個人,我能不知道嗎?
潔癖,絕對的有潔癖。
在大漠這種地方,一身白衣,從不沾染一點灰塵……
可想而知,他有多變態。
我拿著碗,盛了一碗飯,樂嗬嗬的坐了下來,對著水煮牛肉吃的起勁。
“經過大腸?”上官吹雪一臉狐疑的盯著我。
“這個!”我夾了一根蔥爆牛腸:“人的肚子裏也有這麼些玩樣,用來消化吃進去的食物。”
他白了我一眼,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肚子:“不然爆了你的大腸,好吃不!”
我的臉一白,他已經飛快的把水煮牛肉裏麵僅剩的幾根黃豆芽吃光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玩樣,大漠哪有人會發黃豆芽。
“上官吹雪!”
“叫吹雪哥哥!”他眨了眨那雙狐狸般的眼睛,狹長的眼中滑過一絲狡滑的光澤。
“吹你個頭!”我狼吞虎咽的吃掉裏麵的牛肉,然後把碗一放:“師父就是師父,別想當我的吹雪哥!”
上官吹雪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是樂嗬嗬的把臉貼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輕哈了口氣:“總有一天,你會叫的……”
他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簾後走出兩個少女來,一個穿著翠綠衣裳,眉眼如黛,瘦削而清麗,一個穿著桃色衣裳,身形圓潤,眉眼間流轉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主子!”
“主子!”
回話的兩個少女分別叫桃紅、柳綠,初聽這名字時,我被雷了個死去活來,還真是佩服上官吹雪愛好,果然非同凡想。
上官吹雪也不吭聲,桃紅、柳綠已經快速的收拾了碗碟,桌子轉眼被抹的幹幹淨淨,而我站在那裏,嘴裏叨著一根枯草,百般無聊的抬頭看著泥牆上快要剝落白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