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夏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姑娘將來會嫁給什麼樣的人。”
喜冬抿嘴一笑,示意喜夏不要在宋安然麵前提起這話。喜夏笑笑,表示明白。
脫衣上床睡覺,熄燈,閉眼。
一夜醒來,神清氣爽,沒有比這更美好的。
也是直到此時,宋安然才有時間細細的打量自己所住的地方。她住的是荔香院的主院,三間正房帶東西六間廂房,地方是足夠寬敞的。輕撫屋中的家具,全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打製,隻不過款式老舊了一些。應該是侯府的陳年舊物。
摸摸桌麵,所有的家具都重新上過漆,同新打製的家具相比,摸起來手感明顯不同。
屋中擺設不見奢華,隻見厚重,這也算是侯府的底蘊。
宋安然摸到書桌邊緣,上麵有刻痕。很顯然上漆的工匠不太用心,沒有發現這個秘密。宋安然湊近了一看,上麵刻了字,寫的是“嫁?不嫁?”
很顯然,這書桌是侯府上一代,或者上上代所用。宋安然甚至猜測,在書桌上刻字的人會是母親蔣氏嗎?
接著宋安然又搖搖頭。當年宋子期的條件那麼好,最年輕的探花郎,相貌出眾,家中富庶,又無妯娌小姑掣肘。再沒有比宋子期更好的婚配對象。蔣氏應該是心甘情願嫁給宋子期的。隻是沒想到蔣氏在子嗣上會那麼艱難,以至於連命都搭上了。
剛用過早飯,喜春就帶來一個消息,“姑娘,田姨媽今兒早上醒來了。大夫說了,隻要醒來就沒大問題。再養個半月一月就能痊愈。”
宋安然指著喜春,同喜秋幾人說道,“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最疼喜春嗎?就她這份機靈勁,打聽消息的速度,就沒枉費我的一番心意。”
“姑娘說的是。我們剛來侯府,連大門朝哪個方向開,都還沒弄清楚。喜春已經出去轉悠了幾趟,認識了不少人,還第一時間帶回關於田姨媽的消息。”喜秋笑著說道。
喜春得意一笑,“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包打聽喜春。”
“哈哈哈……”
宋安然點點頭,讚許地說道:“喜春,你很不錯,就該保持這個勢頭。我們初來乍到,幾乎是兩眼一抹黑。大家都該學學喜春,主動出擊,尋找機會。喜秋,一會給喜春一個一等封賞。”
“多謝姑娘!”喜春喜不自勝。
喜夏等人都打趣喜春,讓喜春請客。喜春笑道:“不就是請客。晚上我出錢,給大家置辦一桌酒菜。”
宋安然湊熱鬧,“我再給你們添十兩銀子,多置辦兩桌酒菜。將所有人都請來,馬婆子也別漏下。就當做聯絡感情。”
“奴婢聽姑娘的。”
說說笑笑,之後宋安然便啟程去給古氏請安。之後又去見大太太方氏,提議在荔香院建一個小廚房,順便在荔香院的後麵,靠院牆的地方開一道側門。這樣一來,宋家的人就可以直接從側門出荔香院,然後再從侯府的後門出去,就是大街,方便采買。也就不用事事走大門,麻煩侯府門房上的人。
方氏看在宋家送上銀子的份上,而且事先宋安然也打了招呼,所以這次方氏答應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