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期置辦了一桌酒席,請吏部的官員吃酒。
喜春到的時候,宴席還沒開始。
喜春急急忙忙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宋子期,宋子期那張臉瞬間陰沉如水。
宋子期板著臉問道:“你有看清來人的長相嗎?”
喜春連連點頭,仔細形容侍衛大哥的容貌。
宋子期皺眉,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麼一個人,於是又問道:“那個侍衛還有沒有別的特征?有沒有代表身份的信物?”
喜春努力的想,用力的想,可是她愣是沒想起對方身上到底有沒有代表身份的信物。喜春又急又羞愧,“奴婢沒用,奴婢害了姑娘。”
“先別著急。”宋子期咬牙切齒,“你先回侯府,告訴侯府的人,就說本官帶著安然出門做客,今晚不回侯府。”
喜春擦掉眼淚,“那姑娘怎麼辦?老爺能找回姑娘嗎?”
“當然。你先回侯府,替我穩住侯府的人,切莫將此事說出去,壞了安然的名聲。”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回侯府。”喜春眼巴巴的望著宋子期,“老爺一定要找回姑娘。要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奴婢也不活了。”
“行了。趕緊回侯府。”宋子期有些不耐煩,心頭火氣直冒。究竟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走他的閨女。
喜春走了。宋子期在屋裏走來走去,眉頭皺得死緊。他先將洗墨叫進來,“去通知各位大人,就說今晚的宴席推遲,改明兒本官換的地方招待他們,就當賠罪。”所謂換個地方,自然是指花街柳巷。那才是真正的銷金窟。
洗墨擔心地問宋子期,“老爺,要不要小的出去找人幫忙?”
“此事暫且不忙。本官得先弄明白對方的來曆才好動手。”
“可是喜春並不記得對方身上有代表身份的信物。”
“喜春雖然不記得,但是從她的描述中,本官多少也能猜到一點。隻是本官想不明白,安然怎麼會引起對方的注意。這真是禍從天降。行了,你先去衙門裏走一趟,替本官道個歉。”
“小的遵命。”
宋子期還在想辦法,有人在外麵敲門。
宋子期以為是小廝洗筆,衝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大胡子男人,宋子期望著對方,一臉陌生與警惕。顯然宋子期並不認識大胡子男人就是秦裴,更不知道這位大胡子男人同宋安然之間有多次來往。
宋子期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見過宋大人。”秦裴抱拳行禮,“宋大人不認識我不要緊,我來隻是想告訴宋姑娘的下落。”
“你知道安然的下落?你究竟是誰?莫非就是你綁走了小女?”宋子期左手搭在桌麵上,隻要一個不對勁,他就會抄起桌麵上的茶壺朝對方扔去。
秦裴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壺,麵無表情地說道:“宋大人手無縛雞之力,我勸宋大人為了自身安全,還是不要輕易動手。另外,我和那些人不是一夥,我隻是恰好知道宋姑娘的下落,所以前來告知。”
“你有什麼目的?”宋子期不可能相信秦裴。這樣一個外表凶悍的男人,突然走進來,告訴你,知道你閨女的下落。換做任何人都會心生警惕,懷疑對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裴微蹙眉頭,他不再回答宋子期的提問,而是直接說道:“帶走宋姑娘的人是唐王府的侍衛。宋姑娘這會正在城南王府別院內,唐王也在那裏。至於唐王為什麼要見宋姑娘,我多少猜到一點。不過對宋大人來說,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辦法救出宋姑娘。”
宋子期狐疑地盯著秦裴,“你認識小女?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士,家中人口幾何?你和小女是什麼關係?”
這就開始查戶口了。秦裴有些哭笑不得。“宋大人,我叫什麼名字不重要。宋大人不趕緊想辦法救出宋姑娘,後果不堪設想。”
宋子期暗自大罵一句,好一個不按理出牌的唐王,真是欺人太甚。“放心,本官自然會想辦法救出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