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影七從鼻腔裏發出聲音,充滿了威脅意味。
白一拔劍,擋在宋安然身側,一副決一死戰的態度。
宋安然卻伸手按住白一,示意白一不要衝動。她對影七說道:“那佛經就是最常見的手抄本,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相國寺都是論斤賣的。你想要佛經,就去相國寺。想要多少都行。”
“沒騙我?”
“我怕你殺了我,又怎麼會騙你。趕緊走吧,遲了那兩個人就搶先了先機。
影七點點頭,他是不能讓那兩個人搶得先機。
於是影七也躍上房頂,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中。
宋安讓長鬆一口氣,終於將三個瘟神給送走了。
她跌坐在地上,滿頭的冷汗。
白一關上窗戶,拿來熱水,給宋安然灌下去。
“姑娘這個辦法能行嗎?”
“當然能行。”宋安然無比堅定地說道:“我沒說謊,那的確是最常見的手抄本佛經,相國寺的確是論斤賣的。”
“聽姑娘這麼一說,奴婢就放心了。”
宋安然擦擦額頭的冷汗,“我被劉素素害死了。她就是個害人精。早知道她要來京城送死,當初我就不該幫她。”
宋安然語氣冷冰冰地抱怨著。
“姑娘現在後悔又沒用。”
宋安然歎氣,“是啊,現在後悔又沒有用。那些人狗咬狗一嘴毛,卻將我牽連進去,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宋安然無法停止地抱怨。
半夜從睡夢中驚醒,發現屋裏進了殺手,丫鬟們全都被迷暈,自己遭受生命威脅,遭受毀容威脅,強忍著恐懼和敵人鬥智鬥勇。最後發現這還隻是剛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黑衣殺手,還在自己的地盤上打來打去。
遇到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恐懼,都會驚叫,都會抱怨怒罵。
宋安然的反應已經算是很輕微的,至少她的理智還在線,沒有瘋狂的大喊大叫。
白一同宋安安然道:“等天亮之後,奴婢會去街麵上打聽一下消息。或許有劉素素的下落。”
宋安然抱著頭,“如果還有機會見到劉素素,就讓她趕緊離開京城。就算將她打暈,扛走,也要講她趕出京城。”
“奴婢遵命。”
宋安然一晚上沒睡,睜眼到天亮。
喜春她們醒來,什麼都不知道。還說昨晚睡得沉,連個夢都沒做。
宋安然聽了苦笑,無知即幸福。她多希望自己也像喜春她們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當她們看到院子裏翻到的花盆,散落的枯枝敗葉,狼藉的地麵,都有些發愣。
好像隻過了一晚上吧,為什麼院子會變成這個模樣。
喜春將此事當做稀奇告訴宋安然,並且猜測昨晚上一定是起了狂風。不然無法解釋院子裏發生的事情。
宋安然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或許是吧。”
“姑娘沒睡好嗎?我看姑娘的眼睛裏都有紅血絲。”
宋安然揉揉眉心,“想事情想得太多,一晚上昏昏沉沉的都沒睡好。我先去歇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別叫醒我。”
“奴婢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