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剛在小書房裏坐下,張管家就來找宋安然。
“啟稟姑娘,按照姑娘的吩咐,小的將所有能動用的銀錢都集中在一起。目前已經有十二萬兩。如果姑娘認為還不夠的話,小的可以讓外地的管事將銀子解到京城。還有置業坊裏麵的一些物件,也可以變賣湊錢。”
宋安然說道:“置業坊那邊的財物暫時不用動。你可以先讓外地的管事將銀子解到京城。還有,和我們宋家有來往的文官勳貴,你替我列一張名單出來。和老爺關係比較好的,重點劃出來。必要的時候,我需要這份名單。”
“小的遵命。姑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宋安然沉住氣,平靜地說道:“管好我們宋家的仆婦小廝。等老爺的消息傳回來,如果是壞消息,我需要你穩住場麵。我不希望我在外麵奔波的時候,發生後院起火的事情。還有,必要的時候,派幾個粗壯婆子將白姨娘夏姨娘分別看管起來。不準她們二人和侯府任何人接觸。”
“那三姑娘和大少爺,也要派人看守起來嗎?”
“對。必要的時候,全都看守起來。我不準任何人和侯府的人私下往來。更不準有人散步消極消息。要是侯府派人來試探我們宋家,你全擋回去。擋不回去,就給我打回去。總之,在老爺的事情沒解決之前,我們宋家的後院不能出任何問題。”
宋安然殺氣騰騰,一副殺伐決斷的模樣,將張管事給徹底鎮住了。
張管事連連點頭,“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做安排。希望老爺能夠平安無事。”
“但願吧。”
宋安然咬牙切齒,再一次憤恨於宋子期的自找死路,愚蠢。明明那麼精明厲害的人,偏偏要走上這樣一條絕路,就為了身前身後名。
宋安然是個實際的人,在她看來,在生死大事麵前,任何虛名都是狗屁。生存永遠都應該排在第一位。
可是宋子期骨子裏有著文人的清高勁,在他們這類人看來,生死是小事,名節才是大事。
真是氣死人了。
宋安然忍不住捶打桌麵。結果桌子沒事,她的手倒是痛死了。
宋安然甩甩手掌,書房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
宋安然趕緊打開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喜春。
宋安然急切問道:“怎麼回事?難道白一回來了?”
“姑娘別急,白一還沒回來。是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他們都在花廳裏等著,不知道姑娘為什麼要叫他們回來。奴婢就來問一聲姑娘,要不要去見他們?”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我去見他們。他們是家中男子,宋家的未來都在他們身上。這件事情我得讓他們兩人有個準備。”
宋安然來到花廳。
宋安平正無聊得發緊,一見宋安然就叫了起來,“二姐姐將我們接回來做什麼?這離過年還有十幾天吧。”
“坐下,我有話和你們兩個人說。”宋安然在主位上坐下,揮揮手,讓喜春安排人在房門口守著。
宋安傑見宋安然臉色陰沉,有些擔心地問道:“二姐姐,是不是家裏出了事?”
宋安平一聽家裏可能出事,也跟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