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悄聲問宋安然,“姑娘受得住嗎?要不要奴婢將披風帶進來。”
宋安然搖頭,“不用。這點冷本姑娘還受得住。”
“哈哈,宋姑娘就是與眾不同。早知道宋姑娘膽量過人,沒想到宋姑娘還能獨闖錦衣衛。夠膽子。”李鎮撫使哈哈大笑的走進來。
宋安然起身,行禮,“見過李鎮撫使大人。”
李鎮撫使圍著宋安然轉了一圈,嗬嗬冷笑兩聲,“宋姑娘有沒有打算過,和本官老實說說,那天在相國寺劉素素究竟和你說了什麼,又交給你什麼東西?”
宋安然麵無表情地說道:“劉素素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也沒有見過劉素素。”
“聽說宋姑娘給劉素素收屍。事到如今,宋姑娘還不說實話,就不怕本官收拾宋大人?要知道,現在宋姑娘可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左副都禦使的女兒,而是階下囚的女兒。我讓宋大人死,宋大人就絕對活不了。”
宋安然猛地抬起頭,表情似笑非笑,“李大人確定在陛下沒下令之前,你敢弄死我父親?就不怕被上峰丟出去頂罪,最後被扒皮抽筋,死無葬身之地。”
“你這死丫頭,到了如今境地,還敢威脅本官。”李鎮撫使大人大怒。
宋安然輕聲一笑,“大人誤會了。我今日來找大人,是為了合作,而非結仇。”
說完,宋安然直接拿出一萬兩通寶錢莊的銀票,放在桌麵上。
李鎮撫使大人一看到這麼多銀票,就忍不住吞咽了兩下。
接著他又冷笑,“想拿銀子來收買本官,妄想!本官豈是沒骨氣的人。”
宋安然嘲諷一笑,接著又丟出一萬兩銀票,“這些錢能讓李大人和我好好說話嗎?”
李鎮撫使很為難,這些錢該不該要。
宋安然知道李鎮撫使已經鬆動,更知道他是怕承擔責任。於是宋安然說道:“我想給父親送一些衣物棉被進去,順便再送一點幹糧。”
“幹糧不行,衣服棉被本官可以替你送進去。”說完,李鎮撫使就抓起桌麵上的兩萬兩銀票,趕緊塞進懷裏。還四下張望,生怕有同僚看見。
宋安然繼續說道:“我希望李大人能保住我父親,不要讓人對我父親動刑。”
“不可能。就連指揮使大人都不敢肯定能保住某個人,我一個鎮撫使,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李鎮撫使連連搖頭。
宋安然沒有放棄,繼續說道:“那就請李大人保證,五天之內不要讓人對我父親動刑。我會用這五天盡力營救我父親。或許五天後,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五天不行,最多兩天。”李鎮撫使連連搖頭。
宋安然咬牙,“三天?不能再少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隻是一個鎮撫使,能保證這兩天不對宋大人動刑,已經是極限。本官和宋大人之間還有點香火情,本官也希望宋大人能夠平安無事。將來有機會,本官還指望靠宋大人照拂。
但是本官人微言輕,能有兩天,那都是靠銀子靠關係才能辦到。再多的就不行了。而且要是被指揮使大人發現我私下裏照顧宋大人,指揮使大人一定不會放過我。”
宋安然咬牙,“好吧,兩天就兩天,希望李大人能夠說到做到。”
宋安然將一大包東西交給李鎮撫使大人,“這裏麵全是衣物和棉被,請李大人過目。”
李鎮撫使大人不敢馬虎大意,拆開包袱查看,果然隻是衣服和棉被,並沒有吃的東西放在裏麵。
他將包袱隨便裹起來,說道:“行,一會我就將這些東西交給宋大人。”
“多謝李大人。”宋安然深深鞠躬,給李鎮撫使大人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