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依舊盯著秦裴。
秦裴板著臉說道,“簪花夫人不是朝堂中人,自然不會參與朝堂大事。你父親的事情求她沒用。而且她也不認識宋家,自然不可能幫宋家出頭。”
宋安然對簪花夫人也沒抱有希望,她隻是想試探一下秦裴的反應。
宋安然歎了一口氣,表情哀傷地說道:“我能想到的最厲害的人就是簪花夫人。如果夫人不能出麵幫忙,那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裴狐疑地看著宋安然。宋安然這是在做戲吧,這是在博取同情吧。當然,宋家的事情的確很值得同情。不過宋安然當著錦衣衛都能那麼強硬霸道,又怎麼可能在他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
不過秦裴轉念又想到,萬一宋安然隻是表麵堅強,內心惶恐,此時此刻她不是在做戲,而是真情流露,難道他真的要忽視嗎?
可是秦裴不是一個輕易會做出承諾的人。
宋安然猛地抬頭望著秦裴,眼神帶著強烈的期盼,“簪花夫人那裏,我不敢有半點指望。如今我隻能靠秦公子幫忙。你能將我從錦衣衛手中救出來,就一定有辦法將我父親救出來,對嗎?”
秦裴問道:“你是在求我?”
“對,就當我是在求你。秦公子,你能救我父親嗎?你那什麼內衛衙門,我聽都沒聽說過。可見一定是一個極厲害,權勢極大的衙門。你有辦法幫我父親脫罪,對不對?”
秦裴皺眉,冷靜地說道:“我救不了你父親。你父親想要出來,得另想辦法。”
宋安然瞬間失望地笑了出來,“原來你也救不了我父親啊。那我父親豈不是注定要死在詔獄裏。”
“不會死,我會護著你父親,不讓錦衣衛對他動刑。”秦裴擲地有聲地說道。
宋安然又是眼前一亮,“當真?你真的能夠護著我父親,不讓錦衣衛對他動刑。”
“我說到做到。”頓了頓,秦裴又說道:“但是我不能救你父親出來。不過我可以幫你給上麵傳話,讓上麵的人替你父親在陛下麵前說好話,或許你父親的事情會有所轉機。”
宋安然微蹙眉頭,她盯著秦裴地雙眼,她看到了隱藏在其中的心機。
宋安然問道:“需要什麼條件,你才肯幫我傳話?”
秦裴緊盯著宋安然,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需要你手中的籌碼?”
宋安然心頭暗驚,秦裴所謂的籌碼是指那些糧食嗎?
不,她不可能將糧食交出去,就換一句傳話。這樣的虧本買賣她絕不會做。
宋安然要討價還價,“我……”
可她剛開了個頭,秦裴就打斷了她的話,“我要你告訴我,一五一十,二龍戲珠……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
哐當!
宋安然的心高高的提起,瞬間又重重地落下。
宋安然攥緊了拳頭,“我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三個黑衣蒙麵人,肯定有一個是衙門裏的人。隻是沒想到會是你。你竟然夜闖侯府威脅我。秦裴,這回是你欠我。”
秦裴沒理會宋安然的怒火,“隻要你肯說實話,之前的救命之恩一筆勾銷。我還會盡力幫你救出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