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轉身迅速的走出芷蘭院。
方氏氣的心口痛,到嘴的肥肉就飛了。
蔣蔓兒見方氏吃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來。
恰好就被方氏看見。
方氏想都沒想,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蔣蔓兒的臉上。嘴裏還罵道:“小賤人!”
蔣蔓兒被打飛,連退數步。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賤人,翅膀硬了,竟然敢拆我的台。”方氏說完,又一巴掌打在蔣蔓兒的臉上。
蔣蔓兒挨了兩巴掌,卻一聲都沒吭。她低著頭,滿目仇恨,憤怒。她攥緊了拳頭,極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方氏對蔣蔓兒依舊罵罵咧咧,恨不得蔣蔓兒去死。
“你這個掃把星,賤人,下做東西。既然你一心向著宋家,那你以後就別吃蔣家的飯,也別指望我給你準備嫁妝。想吃飯想要嫁妝找宋安然去。”
方氏撂下這番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等方氏離開了芷蘭院,丫鬟們才敢上前扶起蔣蔓兒。
蔣蔓兒一把推開丫鬟的手,“滾開!”
需要這些丫鬟的時候,全都躲得遠遠的。不需要她們的時候,全都湊上來。
蔣蔓兒心頭又氣又怒,將丫鬟們趕出了臥房,一個人獨自趴在床上,沉默!
宋安然回到荔香院,將八百兩銀票原封不動的交給宋安樂,“大姐姐,你可要拿好了。以後可不能再掉了。”
宋安樂連連點頭,“多謝二妹妹。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小心。”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宋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幾個小的,興致都不錯。宋安然也挺高興的。就連陰霾了一段時間的宋安樂,也全程笑容。
唯獨白姨娘,夏姨娘兩人,都是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
白姨娘歎氣,“也不知道老爺現在到沒到山西。大過年的,我們坐在暖和的屋裏吃著年夜飯,老爺一個人在外麵喝風,多淒涼啊。”
夏姨娘也跟著一歎,“官場險惡,以後我們少給老爺惹點麻煩,也算是替老爺分憂。”
白姨娘說道:“哎,我就是擔心老爺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早知道,當初我就該跟著老爺一起去山西。好歹有我在老爺身邊伺候,不會讓老爺餓著冷著。”
宋安然放下筷子,“夠了!大過年的,白姨娘是嫌今年宋家走的黴運還不夠,還想讓我們宋家在明年繼續走黴運嗎?”
白姨娘急忙辯解,“二姑娘可別胡說。我比任何人都盼著我們宋家天天年年興旺。”
“有你這麼盼興旺的嗎?吃兩口唉聲歎氣,喝兩口也唉聲歎氣。我看你分明就是成心找晦氣。”宋安然輕聲嗬斥。
白姨娘一臉不服氣:“我是在擔心老爺,怎麼到了二姑娘嘴裏,就成了成心找晦氣。二姑娘,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的。這可不是二姑娘的行事風格。”
宋安然哼了一聲,“既然白姨娘知道我的行事風格,就應該明白我不是看你不順眼,而是不滿意大過年的,大家難得開心一天,你就在這裏唉聲歎氣,破壞過年的氣氛。興旺,興旺,唉聲歎氣能帶來興旺嗎?唯有開開心心,才有可能帶來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