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暗地裏的鬥爭,還在繼續。
……
張治來到侯府見宋安然。
“啟稟姑娘。沈老爺讓小的帶話,那幾家大糧商已經決定妥協讓步。不過他們想和姑娘麵談。沈老爺讓小的征求姑娘的意見。如果姑娘願意見他們,和他們麵談,沈老爺就去安排場地和時間。”
宋安然正在作畫,她提筆畫紙上畫了一隻雄鷹。
她問張治,“你看這隻鷹,畫的怎麼樣?”
“姑娘的畫,自然是極好的。”
宋安然卻搖頭,“不夠好。因為這隻雄鷹飛得還不夠高。”
說罷,宋安然將畫紙揉成一團,直接丟在紙簍裏麵。
“張治,你去回複沈老爺,就說我答應和糧商們見麵詳談。時間場地請沈老爺來定,我沒意見。同時,你再替我轉告一句話,就說我相信沈老爺一定會保證我的安全。”
張治悚然而驚,“姑娘是擔心那些糧商狗急跳牆,會對姑娘不利。”
“這種可能性很小,不過小心沒大錯。總之,我們四海商行能不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就看這一次能不能打個漂亮仗。”
“小的明白了。”張治躬身,“小的這就下去安排。”
宋安然點點頭,說道:“去忙吧。”
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張治,你要記住我曾經對你說的那番話。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站在商場最高處,俯瞰整個天下商界。”
張治瞬間一陣熱血湧頭,他激動地說道:“小的從來沒有忘記過姑娘說的這番話。小的也不會辜負姑娘的期望,一定會讓四海商行的生意踏足四海。”
宋安然看著張治,鄭重地說道:“我信你。”
張治瞬間湧起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能遇到宋安然,能被宋安然重用,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沈維的動作很快,當天就確定了見麵的時間地點。
三天後,在祥福茶樓後院包間,巳時兩刻,大家見麵麵談。
喜秋擔憂,“姑娘真要去赴約?姑娘就算做男裝打扮,難保就沒人認不出姑娘的真實身份。雖然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四海商行有宋家的股份,可是沒人知道四海商行真正的老板是姑娘。姑娘站出來,豈不是曝光了身份。”
宋安然把玩著一串東珠,說道:“喜秋,你要明白,我不可能永遠躲藏在後宅內院。四海商行,福海船廠,全都是我的心血,我的孩子。這麼大的事情,這麼關鍵的時刻,我能不出麵嗎?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要親自出麵。不為談判,不為金錢,隻為正名。我會讓所人知道,我宋安然不僅能辦到男人才能辦到的事情。男人辦不到的事情,本姑娘也能辦到。”
“那姑娘以什麼身份去見那些人?又該怎麼介紹自己。那些生意又該如何稱呼姑娘?姑娘可別忘了,你是官宦家的千金,萬萬不能在那些臭男人麵前曝光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姑娘該嫁不出去了。”
宋安然不屑冷笑,“說得本姑娘好想嫁人似得。兩年之內,本姑娘沒有嫁人的興趣。以後這類話少談。”
“就算姑娘不想嫁人,總要替自己的名聲著想,替宋家的名聲著想吧。姑娘可別忘了,安樂和安芸還等著嫁人。她們可沒有姑娘的底氣,也做不到姑娘這般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