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點點頭,說道:“我懂了!謝謝師太告訴我這些。關於師太的事情,我會保守秘密,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一個字。我的丫鬟,師太也可以放心,她們都是嘴緊的人,同樣不會對人說一個字。”
靜心師太笑了起來,“你是個聰明孩子,你和我家壯壯真的很有夫妻相。”
宋安然哭笑不得,“師太,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再說了。對我的名聲不好。至於我和秦公子之間,應該沒可能。”
“那可不一定。時間還長著,說不定哪天你就成了我的兒媳婦。不如從今以後多來看望我,趁機討好我這個未來婆婆。”
宋安然搖頭笑道:“我是不會上當的,師太還是別將目光放在我身上,這樣做對大家都好。”
“你這孩子!罷了,不勉強你。”
宋安然躬身告辭,帶著白一和喜秋走出庵堂後山。
喜秋拍拍心口,“奴婢都快被嚇死了。秦裴的娘好凶!”
白一瞪了眼喜秋,被這點小陣仗嚇住,真沒出息。
喜秋有點不服氣,“難道姑娘和白一都沒覺著意外嗎?”
“當然感到意外。誰會想到,隨隨便便走進一個小廟,碰到一個人,竟然會是秦裴的親娘。而且傳聞中秦裴的親娘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宋安然微微低頭,心想秦裴現在一定很難過吧。任誰遇到這麼一個,一會溫和一會冷酷,一會慈愛一會絕情,變臉如翻書般容易的娘,都會很崩潰的。
宋安然現在突然有些理解秦裴的一些言行。
他身為鎮國公府的嫡長子,卻從不靠身份吃飯,更不靠臉吃飯,也從不在外麵張揚自己出身家世。總是一臉酷酷的,獨來獨往,和任何人都隔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這樣的人,在顏宓看來是愚蠢。在宋安然看來,是特立獨行。
在所有表象的背後,其實隱藏著自出身帶來的痛苦和自卑。
小小庵堂,要不要幾步,就走了出來。
秦裴就站在庵堂大門口,望著山腳下如潮湧般的人群。
宋安然揮揮手,示意喜秋和白一都靠後。然後她緩步走到秦裴身邊,輕聲說道:“這裏景色挺好的。”
不出意外,宋安然沒有得到秦裴的回應。
宋安然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我是不是很愚蠢?”秦裴突然開口問宋安然。
宋安然挑眉一笑,“你指的是哪方麵?”
“所有!”秦裴死死地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想了想,說道:“是挺愚蠢的。”
秦裴眼裏噴火,“那你說說看,我究竟愚蠢在什麼地方。”
宋安然望著山腳下的魅力風光,心頭有些激蕩。最後她斟酌著說道:“你身為鎮國公府的嫡長子,就因為和你父親鬧別扭,所以對自己的身份不屑一顧,還主動放棄國公府的資源。這一點,我認為很蠢。
如果是我,我會用盡各種手段,架空你父親的權柄,自己掌權,將國公府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上。到時候,就算想要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其次,你母親的性格分明是吃軟不吃硬。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我就能看明白這一點,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