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冷笑一聲,“母親,如果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她現在已經死了一百遍。娘心軟,不舍得責罵她,更舍不得管教她。那兒子就替你來管教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什麼叫做家族榮譽,什麼叫做矜持內斂。”
“大郎,你放過飛飛吧。她這次是無心的。你已經教訓過她了……”
“隻是暫時教訓過她。但是這遠遠不夠。這一次,我不能聽母親的,輕易放過飛飛。”顏宓態度堅決,甩開晉國公夫人周氏的手,大步往前走。
晉國公夫人周氏忍不住哭了起來,跑了幾步,追上顏宓,繼續勸說顏宓放過顏飛飛。
母子兩人逐漸遠去,宋安然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白一問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去打聽顏宓如何教訓顏飛飛?”
宋安然擺手,“打聽別人的家事做什麼。走,我們去找人玩。”
喜秋在一旁說道:“不知道這一次顏飛飛會被收拾得多慘。”
“你同情她?”宋安然笑著問道。
喜秋搖頭,“奴婢也不是同情她,奴婢就是有點怕顏宓。”
宋安然頓時笑了起來,“怕顏宓的人,還真不少。”
宋安然心情還算不錯,滿麵笑容。可是當她走下山坡,看到迎麵走來的兩個人的時候,笑容瞬間僵住。
朝她走來的人,一個是錦衣衛指揮使江忠的侄兒江道,一個則是在南州時候的熟人,左老三左昱。
什麼時候左昱竟然攀上了江道,還跟在江道身邊混。
她該說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嗎?
“宋姑娘,我們又見麵了。”江道嬉皮笑臉的,氣質猥瑣,雙眼淫邪,還帶著縱欲過度的惡心感。
宋安然挑眉冷笑,“江公子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你我之間,當然不用見外。”江道故意將這番話說得極為曖昧,就好似宋安然和他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宋安然哼了一聲,“江公子,上次還沒被你叔叔摔痛嗎?”
江道驀地變了臉色,“宋安然,你別太囂張,你也囂張不了多長時間。”
“你確定我囂張不了多長時間?”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盯著江道。
“江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惹本姑娘不高興,本姑娘改天就花錢買你的項上人頭。”
江道哈哈一笑,“光你會買,我就不會買嗎?宋安然,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
宋安然挑眉一笑,“彼此彼此。”
江道嗬嗬冷笑,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指著身邊的左昱,說道:“宋姑娘,你和左昱可是老熟人啊。本公子聽說,當年左昱還想娶你來著。”
左昱嘿嘿傻笑兩聲,“宋姑娘,沒想到我們會在京城見麵。”
宋安然嘲諷一笑,“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左昱瞬間變了臉色,顯得極為難堪。
江道哈哈一笑,拍著左昱的肩膀,“左昱,不要和宋姑娘一般見識。她這人隻是嘴硬而已,說不定心裏頭正惦記著你,哈哈……”
左昱也尷尬的笑了笑,沒敢應聲。
宋安然微微眯起雙眼,江道留左昱在身邊使喚,是為了對付她,還是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