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笑道:“上次見老大人,晚輩已經許久沒下棋,也不知道棋力退步了多少。說略微會一點,也是想著要是輸了,不會太難看。”
“你這小姑娘,嘴巴就是利索。罷了,老夫甘拜下風。老夫會好好研究這兩局棋,等下次我們再鬥一鬥。”
宋安然躬身說道:“隨時聽候老大人的吩咐。”
顏道心命顏悔送宋安然出門。他瞧著並排走在一起的兩個少男少女,心頭想到兩個孩子還真是男才女貌,絕配!
隻可惜顏家沒落,單論家世,顏悔已經配不上宋安然。
可惜了這對金童玉女。
顏悔送宋安然出門,說道:“今天才真正見識了宋姑娘的棋力,能贏下聞先生的人,果然名不虛傳。看著你們下棋,我都有些手癢。隻可惜,我在祖父手下,也隻能偶爾運氣好,贏個半子,多半情況下都會輸得麵無菜色。在宋姑娘手下,更會輸的潰不成軍。”
“你怕了嗎?”宋安然笑問。
顏悔先是愣了下,然後搖頭說道:“當然不怕。”
“既然不怕,那改天我們約個時間下一局,怎麼樣?”
顏悔大喜過望,“好啊!我等宋姑娘的邀約。”
宋安然想了想,說道:“就後天中午吧。地點就定在西市世寶齋對麵的茶樓。”
“好,那就說定了。”顏悔一副躍躍欲試,充滿鬥誌的模樣。
宋安然眨了下眼睛,她有些期待後天的見麵。和充滿戰鬥力的人下棋,那才是一種享受。
坐上馬車啟程回侯府。
侯府內寧靜又安詳,走了一個蔣蔓兒,似乎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東平伯夫人容蓉還在侯府逗留。她今天來侯府,是為了孩子的婚事。是的,古家和蔣家打算結親。
究竟是蔣沐元娶古明月,還是蔣菲兒嫁給古明謙,兩家都還在商量,還沒拿出最後的章程出來。
容蓉一直以孩子的婚事拖著時間,就是想等宋安然回來。她有要緊的事情想問宋安然。
得知宋安然回到了侯府,容蓉內心一陣激動。
她找了借口,然後就辭了方氏和古氏,急匆匆地前往荔香院。
容蓉在荔香院見到宋安然,心頭著實急切。她深吸了兩口氣,貌似平靜地問道:“安然,你父親在山西怎麼樣,要回來了嗎?”
宋安然有些奇怪地看著容蓉,說道:“父親來信,說是快要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蓉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著宋安然,數次欲言又止。
宋安然笑道:“大表舅母有什麼話,請直說。隻要我能做的,肯定不會推辭!”
容蓉猶豫了片刻,問道:“安然,你和容秀見過了嗎?”
宋安然笑了,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宋安然裝傻,“三月三的時候,和容姑娘見過一麵。大表舅母問起這件事情,難不成容姑娘出事了?”
“不,她當然沒出事。我就是想問……”容蓉猶猶豫豫的,“安然,你說大表舅母對你好不好?”
宋安然點頭,“大表舅母對我自然很好。”
容蓉鬆了一口氣,“那安然能不能告訴我,那天容秀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關於你父親的事情?”